乔·艾登对这种桥段兴致缺缺,只看半就失去兴趣,剩下半本草草翻过,没有再仔细看完。
他不像普通孩子那样对复杂情感有所好奇,他不爱任何人,也不会对任何情感产生欲望,在这个世界上,他唯在乎只有他自己。
神奇是,乔并不是个情感淡漠孩子。恰恰相反,他有着极充沛情感储备,他艺术史老师曾经无数次对老艾登称赞乔,说他是个百年难遇天才苗子,他能接驳任何种情感体悟,并且从中找到最为核心那点。
但他很少运用这种“天赋”,他像个守护宝藏黑龙,吝啬地收拢着这些珍宝,不肯分给任何个人看。
甚至连观看亲生母亲和姨母行刑现场时,他心里也没产生任何波动,甚至还安安静静地看完全程,顺便心二用地完成他当天课业。
切开始是什样呢。
如果让乔·艾登自己回忆,他也很难说清这个界限。
他只是曾经听过个说法,说如果将对血脉相连亲兄妹分开抚养,让他们彼此间不知道对方存在,那在多年之后,重新相遇男女有很大概率坠入爱河,产生种冥冥中宿命般爱情。
“所以亲情和爱情之间,究竟有什分别呢。”年幼乔合上书,脆声问:“如果连基因这种科学存在都无法分辨其中差别,那为什不将模糊概念归纳为同个品类。”
“没有区别,乔。”威严中年男人伸手抚上他头顶,淡淡道:“世界上任何感情都始于欲望,所谓亲情、爱情,无非是欲望区别而已。”
他就像是个无法将情感投射出去饕餮,只能收拢,不能释放。
世上不会有任何个人比他更解自己,乔·艾登想,也不会有任何个人比他自己更可信。
如果非要给枯燥乏味人生找寻个同行灵魂伴侣,除自己之外,他找不出其他人。
这种念头直持续到很久之后,他从个幼小孩童长成少年——身
“明白,父亲。”乔·艾登说。
这场短暂父子教导最终以老艾登离开结束,年幼男孩抚摸着手里书本,然后从高大靠背椅上跳下来,走到书柜旁,自力更生地将书收回原位。
这是本很老旧杂书,不知道是从哪个古老书店淘出来,情节老到掉牙,是本翻开扉页就能知道结局书。
贫苦少年历尽艰险磨难,最终成功从监牢样豪门城堡中拯救出心爱千金小姐。
在浪漫爱意包裹中,他们握紧彼此手,在夕阳下奔跑,逃往自由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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