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他来说不难,老艾登对艾琳没那在意,乔当时已经是铁板钉钉继承人,哪怕他想得到是自己亲妹妹,在个畸形家族里,也没人会说些什。
“哥哥。”艾琳也看见闯入他,她匆忙放下银盘子,抿着唇冲他笑笑,像个淑女那样理好自己裙边,不好意思地说:“生日快乐。”
“你认识?”乔·艾登问。
他平生第次对某种东西产生兴趣,这种兴趣令他亢奋又激动,让他本能地想要攥在手里。
艾琳摇摇头。
“但们太像。”艾琳轻声细语地说:“世上任何个人,只要看到你,就能知道们关系。”
量抽条,自意识完善,逐渐有成年人雏形。
他十六岁生日那天,老艾登喝醉酒,于是乔·艾登得以从他严苛教育中偷点懒,暂时离开那个无趣乏味宴会厅。
在他踏出宴会厅时,宿命齿轮开始转动,多年前命运为他降临“警告”开始生效,可惜无人注意。
然后,乔·艾登就在那天遇到艾琳。
在那天之前,乔·艾登知道自己有个血脉相连亲妹妹,但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老艾登骨子里是个异教徒,对他来说,只有儿子是他血脉姓氏和家族荣光延续,女儿是男性附庸和勋章,只需要像花朵样精心养大,其他并不需要过多在意。
少女栗色长发卷曲地落在颊边,墨绿色瞳孔被阳光映照出澄澈宝石色光芒,她弯着眼睛,脸上挂着乔·艾登绝不会出现温和笑意。
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格,她都跟乔·艾登截然相反,但乔·艾登站在木架下看着她,只觉得看到世界上另个自己。
他到底是无可救药地爱上艾琳,还是爱上自己,乔·艾登没有在意。
反正这没什区别,他们彼此就是同个人,他们共享同样样貌,基因,身世,是世上最契合两个半圆。
于是他想办法获取艾琳。
乔·艾登对血脉认知仅停留在表面,所以也从没对这个没出现过“妹妹”产生任何兴趣。
可那天,他认知被打破。
艾琳跟他出生时间只差个小时,所以那天也是她生日。她不被允许参加宴会,于是独自人躲在藏书阁楼内,用只银盘子品尝小巧奶油蛋糕。
乔·艾登误闯阁楼,在看到她第眼,就认出她身份。
他很难形容自己当时心情,只是忽然想起多年之前看到那本杂书,“命运牵引”几个字从他心头划过,第次落在实处,仿佛有确切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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