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傅上校当年小小年纪就展现出种不听人劝轴,前脚高考结束,后脚连商量都没跟柳若松商量,转头就跟家里出柜。
他摊牌归摊牌,又怕把柳若松招进来,于是使个心眼,非说是自己把人家带坏。
傅爷爷是个作风极正派古板老头,个
傅延没想到自己刚开场就适得其反,支吾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他干咳声,掩饰似地从身边摸过剩下半盒烟,想要从里面抽根出来,先冷静下再说。
“玩个游戏吧。”柳若松把枪放在手边,冲他拍拍手,说道:“烟给。”
傅延乖乖地把抽到半烟塞回去,然后把烟盒隔空丢给他。
柳若松低下头数数,发现那盒烟还剩大半盒,于是将里面烟卷都倒出来,背过身鼓弄下什,然后转过身来,握着两个拳头给傅延看。
都来不来得及。
他想要尽可能在死亡前“缓冲期”里将所有可能梳理明白,可他脑海里正事只开个头,就怎也继续不下去。
柳若松还坐在他不远处,他余光里能看到对方直在摆弄那支枪,弹匣被他弹出又推进去,枪械冰凉金属撞击声几乎形成规律。
冰冷而利落声音里,是柳若松不平静心。
“若松。”傅延忽然叫他:“聊聊天吗?”
傅延愣愣,想起来这个“游戏”。
其实这不能称之为个“游戏”,这点小互动出处年代久远,要追溯到傅上校年少轻狂叛逆期。
他和柳若松从小起长大,住着军区大院当邻居,竹马竹马起长大,关系变质得好像猝不及防,又顺理成章。
他俩勾着“早恋”标签确定关系时,傅延高中都还没毕业。
他俩人默不作声地谈阵地下恋情,柳若松本来都琢磨好,心说反正他俩还小,可以先温水煮家长,慢慢地添点柴加点火,等到彼此都大学毕业,有独立能力再跟家里说。
柳若松从淤泥样发呆中回过神来,他转头看向傅延,那些蠢蠢欲动腐烂枝芽像是惧怕什样,转瞬间从他心口收拢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聊什?”柳若松问。
“其实也不知道。”傅延苦笑声:“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其实是想抱抱你,但是这样不安全。”
到这个地步,傅上校还是没学会说什甜言蜜语,仿佛他肚子里除不能说遗言之外也没剩下什有营养。
但柳若松不知怎,反而被他逗笑点,他眉眼舒展,露出个极轻笑,不像是很放松,反倒显得他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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