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傅延调整下他方才僵硬坐姿,向后靠在山洞墙壁上,曲起条腿架住受伤小臂,他微微眯起眼睛,观察着柳若松表情,说道:“三根?”
柳若松弯弯眼睛。
“两根。”傅延笃定地说。
“哪个多?”柳若松左右手晃晃。
傅延笑笑,说道:“样多是作弊。”
“幸好是三楼。”柳若松反手关上窗户,做贼样摸到床边给他顺气:“没事,外面都是空调外机,踩着就上来,比咱们学校大墙好爬多。”
傅延:“……”
柳若松蹲在床边埋怨他几句,想说他怎这莽撞,点都不提前商量,结果抬头对上傅延眼神,顿时卡壳,什都说不出来。
“你啊……”最后他只能叹息声,小声道:“倔死你算。”
“是啊。”彼时傅上校还没修炼成钢筋铁骨,比起成年版来柔软又坦诚,还会小声抱怨:“疼死。”
人观念还停留在六十年之前,信奉朴素物理教育法,闻言勃然大怒,火气上头没忍住,当胸就是脚,傅延整个人踹在他家那大理石茶几上。
傅爷爷老当益壮,脚下去毫不留情,当时救护车就来。
柳若松对此毫不知情,还是后来好几天没看见傅延,打听才知道他被他爷爷脚踹裂两根肋骨,送进医院去。
当时傅家爷孙正在互相较劲,傅爷爷不许人去看他,找两个警卫员看贼样防着傅延,柳若松在病房外面绕两圈,没敢去触对方霉头,转头走。
当天晚上,傅延正躺在床上数点滴,就听见窗户外面哒哒哒地响几声,他仔细听,发现是条摩斯密码。
柳若松不意外他能猜到,这个游戏他们玩儿次数不多,第次是烟,第二次是糖
他当时已经填完军校志愿,再过两个月就要二检,不敢滥用止疼药,只能绑着固定绷带硬抗。
就着夜色,柳若松席地坐在医院冰凉瓷砖上,在身上摸半天,偷偷摸摸地摸出盒“违禁品”。
“偷渡来。”年轻好学生显得很犹豫:“但是还没想好要不要给你,而且这对伤口恢复也不好……”
他心疼傅延,又本能地觉得抽烟不是个好习惯,在理智和情感中来回拉扯,最终选个折中项。
“来玩个游戏吧。”柳若松说:“猜中就给你。”
“能开窗不——”
傅延:“……”
“没锁。”傅延说。
于是下秒,柳若松就从外面把推开窗户,吭哧吭哧地从外面翻进来。
傅延口气抽进胸口,差点给自己呛个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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