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松
直把傅延抱到
门口才放下他，末还给他理理垂落
额发。
“……会儿见？”柳若松说。
傅延缓缓地眨下眼。
柳若松勉强冲他勾勾唇角，露出点笑来。
钢制床推进柳若松视觉盲区，灼烫温度烘烤得整座建筑都熊熊发热，柳若松就站在焚化炉外面，安安静静
柳若松定定地看他会儿，在沉默中知晓傅延答案。
“好。”柳若松忽然善解人意地笑笑，他伸出手，摸摸傅延脸，轻声道：“前二十几年里，不管
怎
任性你都愿意惯着，那这次换。”
柳若松说着俯下身去，先亲亲傅延完好那侧肩膀，然后凑过去，吻住傅延已经丧尸化那只眼睛。
傅延睫毛颤颤，然后低垂下去，腐烂血腥味道弥漫开来，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柳若松站起身，弯下腰将傅延打横抱起来。
，泛黄发白，瞳光涣散，浑身上下只剩下右边肩膀处巴掌大点地方还是活人皮肤颜色。
柳若松口气吸得断断续续，只觉得胸口生疼。
他离得近，傅延才后知后觉地看见他。他说不出话，本能地不想让柳若松看见他现在模样，眼神下意识向下瞥，避开柳若松目光。
这是傅延这辈子第次逃避，柳若松心都要碎。
他只当没看见傅延躲避，勉强冲他笑笑，坐在他床边，双手撑在床头，靠近对方。
“不想……不想假手于人。”柳若松说：“他们会像处理废弃物样处理你，不想这样。”
“亲自送你。”柳若松说。
人好像旦崩溃到极致，哭和愤怒都成没用情绪，柳若松搂紧傅延，只觉得眼眶发涩，眼泪这种东西好像从他身体里消失。
丧尸集中处理地点离实验楼不远，是原本军区自供暖备用锅炉房改装。
邵学凡好像早猜到柳若松会这选，已经提前安排好严密安保，连处理点都清场，只留下几个工作人员。
“他们……他们来问意见，邵学凡要按处理丧尸方法处理你。”柳若松说：“哥，你想不想活着。你要是想活着，拼命也能救你。”
曾经答应过他会坚持，傅延想。
可是他真好像已经到极限。
傅延想，最起码，如果他看起来没有这不堪，他说不定还是能咬着牙坚持下去。但现在这种毫无尊严日子延续下去，对柳若松其实也是种折磨。
他想说对不起，他没能做到自己答应事，可因为喉咙僵化原因，他什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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