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哭不闹,灵堂上滴眼泪都没掉,只是沉默着揪住傅延袖子,走哪都要拽着他,不让他离开。
傅延那天陪着他守灵到凌晨三点多,才听见打盹儿柳若松在梦里说梦话。
“别走。”他说:“害怕。”
柳若松现在长大,不像小时候那样情绪外露,所以傅延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现在才
“看出来。”青年显然误会柳若松意思,他笑笑,由衷地道:“看得出来,您是个好人。”
才不是好人,柳若松心想:是要用无所知你,去救心爱人。
S市外环城路附近家五金店里,傅延盯着手里手机,难得地有些发呆。
他手机还保留着柳若松通讯界面,刚刚挂断电话顶在通讯记录最上方,时长三分十五秒。
傅延打电话时候没觉得怎,可挂断后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柳若松状态跟前几天大相径庭,不像是单纯被丧尸场面吓到模样。
紧绷情绪松,居然笑笑。
“行。”青年说:“答应你。”
“不再想想?”柳若松说:“或者你也可以提出点别要求,会尽量满足。”
青年摇摇头,说道:“不用,其实你能答应保护小歌,就满足——虽然不知道你为什定要挑中,但是如果你不挑,今天就已经死。这算起来话,跟你走,反而是多活阵。”
青年低下头,看着自己手心里血渍,自嘲似地笑笑,说道:“如果到时候要死,就当这段时间是偷来,反正不亏。”
他回忆自己跟柳若松分开情况——他是把对方和邵学凡安稳地送进撤离点,看着他们安顿下来之后才走。撤离点建筑坚固,又有武装部队处理应急事件,按理说不会有什实质性危险。
但电话里柳若松又未免表现得太不安。
他就像是从某种极度恐惧状态里硬挤出来样,会不自然地变得沉默又粘人,需要“安全感”充电。
在柳若松身上,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傅延印象里只出现过次,就是柳若松祖母去世时候。
那时候柳若松还是个半大少年,跟祖父母感情又深厚,几乎是当时就崩溃。
“那就好。”柳若松说:“跟走吧——”
“这位先生。”青年语调急促地叫住他:“还有最后个问题。”
柳若松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好像对您无所知呢。”青年说:“也不知道您目。”
“没什目。”柳若松淡淡地说:“非要说话,就是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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