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临近培育基地,路上人车就越少,路畅通无阻。
过中午,柳若松行人抵达邵学凡苔藓培育基地。离得老远,贺棠就见基地外大门敞开,院里游荡着十好几只丧尸。
“怎回事?”贺棠嘟囔道:“这偏地方,也有人中招?”
柳若松眼神不如贺棠,眯着眼睛趴在车前靠背上,仔细看会儿,也只能看清几个黑点,不由得推推贺棠,问句怎回事。
“好像不是研究员。”贺棠说:“……但也不太确定,穿得都破破烂烂,太远
柳若松:“……”
他心本来笼罩在灰蒙蒙雾气之下,还没来得及感动,偏偏又被傅延句话气得想笑,乌云散去好大片。
柳若松又想哭又想笑,捂着额头跟自己较劲,傅延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好。
“算。”半晌后,柳若松自嘲地笑笑,说道:“想那多干什……”
“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柳若松说:“只要你好好活着,天下都能太平。”
住他胸口:“不、不行!”
傅延看向他。
“不能……不能走。”柳若松咬牙说。
沉没成本已经太高,他和傅延走到这个地步,谁都没法回头。柳若松清楚地知道,如果是上辈子说不定还有跑可能,这辈子已经晚——不解决这件事,他这辈子都会活在被害妄想症里,总有天会把自己逼出精神问题。
何况他还要等那个“战友”傅延。
柳若松咬咬牙,握住手里那枚小小肩章,像是握住傅延滚烫颗心。
不想这些,柳若松咬着牙想,有这个功夫天天招傅延哄他,还不如办点正事儿来得现实。
要死在末世洪流里,要咬着牙冲出去……至于受多少伤,保住命再说吧。
柳若松打定主意,便不再多想,他还是收下傅延肩章,将其放在胸口内袋里。
他们离目地仅剩百多公里,柳若松心里有事儿,第二天起个大早,几乎是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赶路。
“那就再相信次。”傅延说。
他说着撕下外套上肩章,把那枚象征身份硬片塞进柳若松手里,然后包裹着柳若松手指,引导他握紧那枚小东西。
坚硬棱角硌着柳若松手心,带来点无法忽视痛感。
“再相信次。”傅延认真地说:“以军装名义发誓,无论你做什,都理解你,陪伴你,跟你起。”
傅延顿顿,像是怕这句誓言没什说服力,又补充道:“你以后如果进监狱,就申请调去做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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