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柳若松连忙说:“进来吧。”
贺棠答应声,从外面推开房门。她手里端着个小托盘,上面放着几份早饭,还有小袋口服葡萄糖。
“嗯,队长?你醒?”贺棠愣愣,紧接着喜上眉梢,把托盘往旁边茶几上放,连忙凑过来:“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你怎——”
她话还没说完,忽然间柳若松皱皱眉,冲着她试个
青天白日,柳若松穿身纯黑作训服,皮带扎在腰上,踩着双高帮军靴,浑身上下黑得非常统,乍看跟煞神样。
傅延忍不住弯弯唇角,说道:“你怎穿成这样?”
柳若松忍不住磨磨牙,作势捏捏傅延手,心说还不是怕你看见白大褂就犯迷糊,你还笑话。
“别都洗。”柳若松随意糊弄句,凑过去小声道:“让看看你伤。”
昨晚折腾得太厉害,愈合些伤口撕裂大半,柳若松擦好半天血,现在还有点不大放心。
松抿紧唇,想要问他很多话,但最后还是没有说。
算,柳若松想,得给他时间。
而且说不定这也是好事,傅延性格更偏向理性,他有自己套独特处事方法,只要让他习惯现在这个“安全”世界,说不定对他恢复更好。
也得相信他,柳若松想。
“在意你不是天经地义吗。”柳若松淡淡地说:“跟上辈子有什关系?”
“……没事。”傅延说:“没觉得疼。”
傅延根本没顾得上这回事,他清醒后有意控制,神经痛没有之前那明显,但时不时还是会犯。他边跟柳若松说话,边在心里说服自己已经重来,暂时没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小事。
柳若松也知道问他问不出什来,自己扒开他衣领看看,没再看到血迹,这才放心。
他给傅延拉上衣领,偏巧病房门被人敲响,贺棠声音在外面响起。
“小柳哥?”贺棠说:“是。”
傅延愣愣,握着柳若松手松开点。
柳若松没有挣开,而是顺着这个姿势往前倾倾身子,解开傅延脑后布条结。
“喜欢你,爱你,是你公证过意定监护人。”柳若松伸手挡在傅延眼前,替他遮住大半光:“所以在意你,紧张你,心疼你受伤,不是天经地义吗——慢点睁眼。”
傅延慢慢适应外面天光,缓缓睁开眼睛。他握着柳若松手腕,轻轻把他手往上推推。
他昏迷周多,现在再看柳若松,只觉得他熬得有点憔悴,眼睛里都是血丝,人都瘦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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