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记忆在次次时间里终归会留下痕迹,只是有深有浅而已。
“上次时间太长,这次重来可能开始会有点不习惯。”傅延低声道:“给点时间,来调整下。”
他每次都是这调整吗?柳若松忽然想。
催眠样地告诉自己已经重来,然后用理智现实去覆盖那些让他痛苦记忆——只要未来不会再变成那样,之前切就可以都当做不存在?
柳若
柳若松很耐心,他直等到傅延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掌心肌肉不再紧绷,才缓缓地放开他,隔着布条亲亲他眼睛。
“这是在D市病房里,你之前受伤。”柳若松小声道:“给你把布条解开,你睁眼看看?”
傅延点点头。
于是柳若松坐在床沿上,面对面跟傅延贴极近,从他面前伸手环到后面,想去解布条结。
只是他还没碰到什,傅延忽然伸手握住他小臂。
试探地往里探索。
除上辈子被感染那次,傅延从没拒绝过他,他乖乖地松开齿关,犹豫地碰碰柳若松舌尖。
他下唇还残留着昨晚被咬出来伤口,动作间丝丝缕缕血腥味儿渗出来,傅延有点怕柳若松嫌弃,下意识想后撤避开,被柳若松更深地吻住。
“怕什?”柳若松轻声说:“你什样子没亲过?”
上辈子末尾时,傅延丧尸化到就剩点人模样,他还是照下口不误。
“怎?”柳若松瞬间紧张起来:“你哪里难受?”
“没有。”傅延顿顿,说道:“若松,你不用这小心翼翼。”
傅延说着,手指微微缩紧点,他像是想要让自己话看起来更可信点,努力解释道:“重来就是重来,身体没有什伤害。”
柳若松想问那你呢,你身体没有受伤,那心里呢。
重启回溯时间,回溯身体状态,甚至可以回溯整个世界进度,但回溯不人心。
傅延似乎也想起那个场面,后背肌肉不受控制地僵僵。柳若松安抚似地揉揉他后背,放轻动作,小心地缠着他舌尖,轻轻舔舔他唇上伤口。
他们好像太久没有接吻,柳若松想。
他直在等这个人,跟他分开好几年时光,大部分时候只能隔着玻璃或者电话见面,明明近在咫尺,却比隔着千山万水还让人绝望。
柳若松眼眶发烫,却又哭不出来,他温柔而细致地点点吻着傅延,像是在碰个脆弱珍宝。
傅延坚强惯,不大习惯被他这哄,颇有些手足无措意味,看起来乖得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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