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将落,好似才从场漫长大梦中脱身而出,脚踩在实地上。
瞬间,那些刻意被“梦境”隔绝痛苦重新变得鲜明起来,神经痛来势汹汹,傅延痛苦地皱紧眉头,靠在柳若松怀里发出声闷哼。
柳若松紧张地搂紧他,他不知道自己这办法究竟有用没用,他没修过心理学,纯粹是凭着对傅延解在对他对症下药。
“其实……”柳若松心软瞬,
好在傅延是个很好骗爱人,在家里时候,柳若松说什,他都能轻而易举地相信,然后不去深究背后事。
“这很危险。”傅延声音紧绷着:“万陷阱里有尖刺或者刀片呢。”
“对啊,很危险。”柳若松出乎意料地没有安抚他,而是顺着他说道:“你会在你幻觉里让陷入这危险境地吗?”
傅延忽然被他问住。
那当然不会,他想。
傅延脸色变,本能地有点急。
“怎弄?”他问。
“在深山老林里踩空。”柳若松说。
他也没把傅延手从衣摆下抽出去,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贴近他,轻声说:“重启这多次,也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有次去北部无人区深林里采风,结果不小心踩空,掉进偷猎者陷阱里。”
傅延下意识地搂紧他腰。
他或许会因为恐惧在幻觉里折磨自己,但他绝不会独自置柳若松于危险之地。
归根结底,傅延认知里不存在这种概念,他觉得作为家之主,他天生有保护伴侣义务和责任,如果这是他幻觉,那掉进陷阱里定是他自己,而不是柳若松。
正如曾经无数次那样,傅延轻而易举地听进柳若松话,心里已经信大半。
他本身不是个软弱人,但在外界压力太大时,傅延也难免需要人拉他把,才能从粘稠沉重沼泽中脱身出来。
“……不会。”傅延好像要保证什样,低声道:“永远都不会。”
——这件事柳若松从来没跟他说过。
“其实陷阱里没什,就是高而已。”柳若松说:“但巧是当时坑壁上有节凸起木枝,所以掉下去时候不小心被划道伤口——就在这。”
柳若松说着,轻轻在傅延手背上拍拍。
“不太深,但流很多血。”柳若松说:“怕你担心,后来没有告诉你——不想你在出任务时候,心里还要分心想是不是在无人区里有危险。”
柳若松说着笑笑,轻声说:“说起来,你在这种事上那敏锐,怕你发现,还涂好久祛疤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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