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带劲,最开始是抨击培训中心待价而沽,没有名额硬卖齐燕白课,到后来,甚至开始怀疑齐燕白学历造假,说整个培训公司虚假宣传,以巴黎美院为噱头,虚假招生。
旁边不明所以学生家长围小圈,有上去劝架,也有看热闹,卖课销售姑娘个头两个大,直到离着老远看见齐燕白,这才像看见亲人样,连忙挤开人群把他迎进来。
“齐老师齐老师。”小姑娘连声说道:“你可来,实在抱歉,请假还打扰你,但是——”
她脸上露出为难表情,小心地指指身后男人,苦着脸说:“他直闹,们也没办法,所以想请您来证明下,您没有离职,临时调课也是正常调动。”
齐燕白出门时候还很不耐烦,现在到培训中心,他“齐老师”那面重新上身,虽然心里还是隐约有些焦躁,但当
对来说还算自由,他微微活动下手臂,确定夹板还被固定得好好,然后探身凑过去,勉强从栏杆下方捞出锁身看看。
之前齐燕白在,陆野直没机会好好研究下手上锁,现在仔细看眼,才发现栏杆下锁跟他手上构造相同,只是型号不样,最大个足有巴掌大,沉甸甸颇有分量,乍看简直令人心惊胆战,但陆野研究下构造,心里悄悄松口气。
还好,陆野想,幸亏齐家人都不是什好人,算计人时手段百出,搞得齐燕白对密码箱和电子产品都颇为不信任,只信任这种传统机械。
否则等到他想走那天,不知道得费多少功夫。
陆警官最后点顾虑也消失不见,彻彻底底放下心,整个人身轻松,单手把被子抖,窝进去舒舒服服去休养生息。
可另边,齐燕白刚出门就后悔,他就像个出门就担心自己灶火没关门没锁强迫症患者,走两步就要停停,忍不住想折返回去,再看看自己有没有什疏漏地方。
但培训中心那边电话个接着个,催着他快去快回,齐燕白心里抓心挠肝,但还是咬咬牙,硬是忍住回头欲望,打车去培训中心。
到学校时候,那学生家长还没走,个五大三粗中年男人拉着个只有膝盖高小男孩,正站在培训中心大堂里,把接待桌拍得咣咣乱响。
“没名额就说没名额,巴黎美院来你们这当老师?当时就说不靠谱——”
那男人看起来指点江山习惯,说话间带着趾高气昂味道,口水喷桌子,搞得接待小姑娘频频皱眉,但又不敢露出嫌弃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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