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这,齐燕白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茫然地想:他还没走。
“回来?”
大约是听见外间声音,陆野懒洋洋地招呼声,直到把手里这页看完,才把书往床上搁,抬头看眼齐燕白。
齐老师从楼路跑上来,现在气儿还没喘匀,领口半开,额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这着急?”陆野神情自然地收回眼神,伸出被铐着左手,冲齐燕白轻轻摆,说道:“过来。”
什人啊,司机纳闷地想,家里燃气灶没关吗?
齐老师对司机腹诽无所知,他三步两步上台阶,进楼大堂时,发现两部电梯都在运行当中,估计得等会儿才能回到楼大厅。
按理来说他已经到家,应该没那急,但他越靠近家门反而越焦虑,就像头上铡刀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磨得人心尖发疼,是死是活都想要个痛快。
他定定地看两眼正在上升红色数字,干脆不准备再等,二话不说地转身推开防火门,拐进楼梯间。
九楼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齐燕白路上来,走到门口时候还是呼哧带喘,站在门前挣扎两秒,才伸手按上门锁。
齐燕白人还没缓过劲儿来,大脑和思维起停摆,只剩下身体好用,几乎是下意识就听从陆野话,光着脚朝他走过来。
陆野把被子和画册起推远,曲起腿坐在床上,然后拉着齐燕白手让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抹把他额头上汗。
陆野对齐燕白现在状态不算意外——自从见过Elvis之后,陆野就直怀疑,齐哲这个人说不定有点什生理性精神问题,以至于这几个孩子也被他遗传影响,个赛个不太对劲。
倒不是说这种不对劲定是遗传什精
感应锁获取到熟悉指纹,锁芯自动向外弹开,机芯里发出顺滑机械流动声,声声都像敲在齐燕白心口上。
厚重大门自动弹开道小缝,齐燕白脚迈进去,心像是悬在万丈高空上,扑通扑通地跳得震耳欲聋。
他脱鞋,脚步匆匆地往里走,直到走到卧室门前,彻底看清床上坐着人,那颗心才像是当啷掉回地上,激起片尘埃。
卧室里,陆野不知道什时候已经睡醒,他半靠在床头,右腿曲起,大腿上架着本不知道从哪来硬壳画册,正翻得很认真。
傍晚室内光线昏暗,陆野不知什时候拧亮床头灯,新换灯光功率明亮,轻轻松松就勾勒出陆野清晰轮廓,把他整个人都拢在光里,照得分毫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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