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仓惶地往后退步,“班长,、走!”
宿舍大铁门打开又关上,发出吱呀声响,整个宿舍又恢复寂静。
宿礼低头看向自己手掌,方才柔软顺滑
宿礼平淡眼神缓缓放亮,直起身子将手机扔进裤兜,温温柔柔地笑道:“真?”
【郁乐承!!竟然主动让摸头发!!!!】
郁乐承硬着头皮点点头。
宿礼眨不眨地注视着他,慢慢地抬起手来覆在他头发上,动作轻柔又缓慢地从头顶捋到发尾,又很有礼貌地询问他,“承承,能捏捏脖子吗?”
郁乐承茫然无措地抬头望着他,宿礼温热手已经覆在他后颈上,轻轻地捏两下。
为要揍你?”
郁乐承急忙摇头,转身拿起柜子里牙刷和毛巾放进书包里,“、要走。”
“哦。”宿礼淡淡地点点头,拿开胳膊,然而心里却哀嚎起来。
【呜呜呜呜不要走!那这样宿舍里就只剩个人!小怂货不是直周六周末不回家吗为什偏偏这回要走!都没人陪,还想着能跟他单独住上晚呢那这样小兔子不是随便欺负!啊啊啊为什!老天爷你为什要这样对!不甘心!不乐意!要搂着兔兔睡觉!揉头发揉耳朵吸肚子看兔子吃饭穿衣服做题哭鼻子!宿祁函你个王八蛋放鸽子让无家可归!个人孤苦伶仃住在这空荡阴森宿舍里超可怜,妈妈不要自己住!让死吧!都死吧哈哈哈哈!】
“…………”郁乐承把睡意塞进书包里,听着宿礼惨绝人寰哀嚎声,忽然有种诡异愧疚感,但再想想跟他单独住夜情景,恐惧顿时盖过愧疚。
陌生触感顿时让郁乐承头皮发麻,不受控制地哆嗦下。
宿礼抬起手又落回他头顶,拨弄下他额前碎发,注视着他喃喃道:“承承,你好乖啊。”
郁乐承觉得很怪异,但宿礼这时候什都没有想,又或者他紧张到已经听不见宿礼心声,磕巴道:“、得走。”
宿礼眼巴巴地看着他,“那能抱抱你吗?”
【郁乐承抱起来肯定很软,小小只……啊。】
他还是走吧。
宿礼心里嚎得天崩地裂,脸上却出奇地平静,靠在柜子上神色淡淡地低头看手机,察觉到郁乐承视线抬起头来,“嗯?还不走?”
然而心里声音都崩溃到带上哭腔。
“、可以让你……摸摸头发再走。”郁乐承攥紧手里书包,神色严肃地望着他。
这是他能给出最大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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