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闷着口气:“你昨晚喝醉说。”
陈谴从瞬惊诧到轻笑出声只用几秒钟:“以为你接受不呢,所以直没说。”
徐诀心脏吊,莫名有种心思被看穿危机感:“接受不什?”
“接受不同性恋啊。”陈谴收拾累,坐床尾休息,“也不对,是做那行,你多多少少能瞧出些苗头,那应该是潜移默化接受。”
吊起心脏稍稍放下,却开始沉沉地往下坠,徐诀钉在门口,如同挡着去路,
看这境况像是要出远门,徐诀没憋住话:“至于吗,就攥下你脚,你就离家出走?”
陈谴抬头看到他,起身挪挪行李箱,打开门让他进来:“离家出走……谁跟你似,是去旅游,下周六就回来。”
徐诀愣:“什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航班。”陈谴说,“你乖乖看好家门。”
这也太突然,徐诀问:“是去哪?”
心率。
右脚重新套上毛拖,陈谴站定,待徐诀起身,他拿手背抹把对方弄脏鬓角,强作镇定道:“回去洗个脸吧。”
抱着快递回到家,陈谴径直穿过客厅钻卧室里,徐诀嫌热,脱掉校服外套熟练地扔上衣帽架,蹬着拖鞋去浴室洗脸。
洗脸时顾着想事情,没留意水开大滋衣服大片,徐诀叹口气,把自己扒光戳花洒下冲个澡,顺道洗去后背薄汗。
搓着沐浴乳,徐诀放空思维不可避免扯到刚才画面,原来陈谴右脚背也有小痣,浅浅,就藏在两道脚骨中间。
陈谴道:“巴黎。”
徐诀还没消化过来:“麋鹿组织团建?待遇这好?”
“谁说要跟那帮人去,”陈谴收拾完护肤品,拉开床头柜抽屉掏安全套,“跟对象去。”
五彩斑斓包装盒啪嗒啪嗒落在箱子里像朵炸开花,徐诀也炸:“那个姓蒋?”
陈谴倏然抬头:“你知道?”
晨起时没升旗这会儿无缘无故迟到,徐诀脑袋空白片,手腕酸软地降旗后,才惊觉最近冲得有点多,下个月还是主动交水费比较好。
吃完早饭,陈谴还窝卧室里没出来,里屋不断传出噼里啪啦杂音,徐诀不放心,放下水杯过去瞅眼。
卧室门口敞着条缝,徐诀小心推推,没推开,貌似有东西在门后顶着。
他探头去看,第眼先瞧见平铺在地面大号行李箱,箱子侧已经塞满冬衣,最上面还扔几件蕾丝丁裤,那条他藏过星期黑丁也在当中。
陈谴正在收拾梳妆台上瓶瓶罐罐,难怪噼里啪啦,原来是在挑选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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