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容尘子刚刚洗漱完毕就有村民惊慌而来,说是自家二弟妹生邪病,特地来请容尘子。自清虚观在凌霞山落成之后,附近妖邪大多走避,故容尘子闻说这事,也很有些惊诧,就进门更衣,打算即刻前往。
榻上那海皇还在睡,容尘子严守礼节,自然不能在房中更衣,只得去密室。正系着衣带,却见她蹦蹦跳跳地跑进来,白纱轻薄却不透明,让她看起来很纯净:“容尘子,你要去哪里玩?”
容尘子没空理她:“下山。”
她赤着足踏在地上,脚踝上铃铛轻响,其声清悦:“也要去!!”
容尘子对镜整装,如果说前几日他还对这个家伙保持着几分海皇礼貌话,那现在已经视她为废物:“贫道去驱邪治病,你去做甚?”
族人才凋零,如今更是*人当道。本座其实也是食难下咽,唉,连饭量都大减。”
“#·¥%……#·#·”容尘子摔门而去,清玄和清素收拾狼藉杯盘。那海皇却又翻到容尘子罗汉床上,将被子往身上卷,她忧愁地叹口气,睡。
清玄把桌子擦干净,临出门时看看床上呼呼大睡货,他脸感慨:“想终于知道海族祭司为什要造反……”☆、第三章:定会回来哒!
第三章:定会回来哒!
她占床铺,容尘子晚上睡不好,却终是顾忌着她海皇身份,怕走露风声,也不敢外宿。好在房中卧榻宽大,他在床边打坐,尽量连衣角也不沾到她。
这货不高兴:“不管!就要去!!”
容尘子身道袍雪白,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气,似药似花:“下山路不好走,你去干什嘛?何况让人看
这货睡相极其不雅,在床上蜷成圆圆团,不多时个翻身,露出双小脚。她足生得极美,小巧指甲上涂着层膏脂,泛出珍珠般温润色泽。肌肤更是莹白通透,右脚足踝系根红色编绳,绳上串串精致铃铛,宛如人间少女般活泼俏皮,全无星半点海皇风采。
非礼勿视,容尘子侧过脸,微挑被角,将她遮盖严实。
门外有细细风声,像是风吹过窗纸。容尘子猛然睁开眼睛,伸出右手,指盖微微屈,从榻边案间挑些许朱砂。微微念咒,食指微弹。只见朱砂激射而出,点点艳红若火光。
门外竟然飘着几只纸鹤,朱砂触即着,燃起幽蓝火光。此火又似冷火,并不牵扯其他易燃物什。顷刻之间,几只欲靠近窗户窥探纸鹤俱都化为粉末微尘。
容尘子神色凝重,看来道宗始终还有人心存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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