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货偏过头,只是哭,什糕点也不吃。容尘子愁得头都大,他师尊当年传授师门秘法给他,他独自参悟之时也没有这纠结。他坐立不安,在屋里走动阵,看看外面渐渐暗下来天色,终于咬牙:“好好好,带你出去,带你出去!起来们下山,去买蜜饯。快别哭!”
这货闻言,终于有点反应,她抬起头,眼睛里还泛着泪光,神色将信将疑:“真?”
容尘子叹气:“真真!”
他返回自己卧房,找件黑色斗蓬给她披上,将她严严实实地遮好。海皇低头嗅嗅那斗蓬,衣服是他穿过,沾染他味道,余香似药似花,美味得紧。
凌霞山说高也高,普通人下山少说也要走两个时辰。但容尘子脚程又自是不同。身后那货久居海洋,对山上花花草草都觉得新鲜。晚上她眼神也好,经常见着个蝴蝶都走不动路。
见,成何体统?”
“不管!”海皇扯着他宽大衣袖,大有“不让去就不许你走”意思。容尘子顾忌男女有别,不好伸手触碰她,百般挣脱不开。最后他无法,咬破食指,迅速在掌中画个符咒,二话不说摁在她脑门上。
这下这货终于消停,呆呆地站着不动。容尘子拿被子将她严严裹住,这才抱回榻上。目前为止他还没发现这海皇有任何本事,怕闷到她,又将她头露出来,这才放下罗帐。
岂料傍晚返转时候,就不好。
容尘子沐浴更衣之后进得密室,就见这货哭得泪人。那禁咒还没解开,她哭也出不声音,眼泪把枕头都湿半边。容尘子顿时就有些手忙脚乱。
山上有刺梨子熟,黄澄澄。她兴高采烈:“容尘子,那个可以吃吗?”
他自幼出家,若论斗法,他不怕,讲经更是游刃有余。所以若是这货和他动手,他完全能够应付自如;若要和他讲理,他也有马车说辞。可是这货哭他就束手无策。
他取来湿毛巾将她额前禁咒擦净,搓搓手,想半天说句:“别哭啊!”
这货仍是躺床上,丝毫不理他,眼泪淌得更凶。容尘子啼笑皆非,想想这观中俱都是男弟子,平素里自己师妹也离得远,实在找不出人安抚她。他手足无措:“……去看看厨房有什吃,别哭啊。”
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手里托几个大托盘,怕清玄、清素看见这情形,也没好叫上两个徒弟。年轻人思想跳跃,见她哭成这样,保不齐以为他做什事呢。
他把盘子端到榻前,尽量把声音压低:“呐呐,吃块糕点,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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