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业大师哭笑不得,容尘子挟块核桃脆酥到河蚌碟子里,河蚌注意重点立刻被转移。容尘子这才回礼:“无量天尊,佛祖大肚,能容万物。迦业大师乃大德高僧,岂会担不起区区上席?大师且莫同她般计较。”
迦业大师自是客套番,这顿素斋却吃得有些微妙。
那河蚌却只顾得往嘴里塞东西,刘阁老见她与容尘子关系亲密,自然是多
居上,迦业法师倒是直接在上首坐,刘阁老也不好多言,将容尘子让到次席。女眷本当回避,但刘阁老本就别有用心,因此也在旁边另设席位,将十几个如夫人、六个儿子、三个女儿及其他亲眷都聚在起。
叶甜同清素、清灵皆是客,地位自然也被拔高,清灵、清素被安排同刘阁老之子同桌,叶甜更是和刘老夫人、刘夫人同席。行人都已坐定,那大河蚌方才姗姗而来。
刘阁老给几个人都准备换洗衣裳,今儿她着套荷叶碧长裙,领是V形领,开口极宽,几乎半裸肩头。偏生她也不戴肩巾,只在脖子上戴串白珍珠项链。那珍珠粒粒圆润无比,珠光映着雪肤,愈加光彩照人。
她踏着满园秋花而来,不艳不寒,却透出股别样清新雅致,如同那满池荷花在这个十月金秋悄然绽放。诸人目光都有瞬间凝固,连刘阁老这般花丛老手也不觉心肝颤。但于人前,没人好意思多看她眼。
这河蚌小鹿般蹦过来,倚着容尘子就要坐下。容尘子本就古板,且他所接触女子,要如叶甜这般修道,要俱是大家闺秀,哪里能接受这盘装束。那嫩白如玉双肩、V领间若隐若现沟壑令他股血直冲脑门,他顿时有些着恼,低声道:“你你你……这成何体统!快回去把衣服换!”
河蚌哪会管他,径直在他身边坐下来,突然她就瞪大双眼,直盯迦业大师。
看她目光,容尘子便知不好,还没来得及阻拦,这货已然开口:“哪里来大和尚好不晓事!们知观在此,岂容你坐上席?快快起来!!”
她虽大声娇叱,神色却如任性小兽般无邪,迦业大师时竟也动不得气,与女人争执,多少有损他宝相庄严。他微露尴尬之色,容尘子已然将大河蚌扯着坐下来,轻喝声:“不得无礼。”
上首迦业大师这才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贫僧同容知观皆是出家之人,眼中只有座席,何来主次呢?”
旁人知道适可而止,这大河蚌却是个较真货,她眼瞪,立刻就回敬:“那你站起来,让们知观坐你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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