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尘子面色铁青,双手却冰冷。那个河蚌道行再高,终究也只是个内修,若是落到他手上……
他血气浮动,淳于临语声放低,容色妖邪:“道长正气凛然,想必在榻上也用不几个姿势,服侍海皇陛下,终归还是等经验丰富。道长知不知道她最喜欢什姿势?”容尘子血脉怒张,淳于临右手如冰雕玉琢般食指轻转着物,他人却俯身笑得直不起腰,“道长肯定没试过,你必须让她趴在地上……”
待看那在他食指之间转着圈物什,容尘子只觉喉间阵辛辣之气猛然窜起,他背后长剑似觉出主人怒意,铮铮自鸣。
第剑挟风雷之声、雷霆之怒而来,淳
地说句:“可是没有时间。”
时隔不久,外面便有守卫来报:“启禀海皇陛下、大祭司,外面有道士自称容尘子,求见海皇陛下。”
河蚌化作人身,依然结水为裳,裙裾飘飘摇摇,黑发飞扬,如若深海魅灵。她俯身摘下自己足踝间红线金铃递过去:“去吧。”
淳于临路踏过水晶宫殿,过道旁边片红藻呈星芒状,容尘子就站在玫瑰红海藻尽头,避水珠将他周围海水隔开,白色道袍似乎将要融化在水中。见到淳于临,他微皱眉头:“她在哪里?”
对上容尘子,即使是在水里,淳于临也没几成胜算。他隔着红藻海与他相恃,神色间褪去在河蚌面前温顺恭谨,眉目之间隐透妖邪:“她?哪个她?”
容尘子眼中便带怒色:“你就是海族祭司淳于临?不必明知故问。贫道有几句话想要亲自问她,若她随阁下回归海族乃是心甘情愿便罢,若海族胆敢半点为难于她,你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淳于临完全无视他眼中怒色,他缓缓上前两步,红色衣袂在碧蓝海水中晕散开来,仿若团火焰:“原来是为美人。”他声音不紧不慢,掺着三分讥嘲七分邪肆,“也难怪,那个美人儿,肌肤那白、腰那细、腿又那长,莫难道长也动凡心。”
容尘子又岂是能听得这些,他怒气在升腾:“统领凌霞海域者,又岂能是你这种*邪之辈!”
“哈哈……”淳于临笑若金珠翠玉,红衣黑发、潋滟如仙:“若是辈*邪,那追美至此道长您,床榻之上,又是如何高洁呢?”
言罢,不待容尘子接话,他微倾上身,容色如痴如醉,似在回味:“道长东奔西走,那白白嫩嫩个身子,想必也没用上几次。等不过替道长辛劳番,道长不言谢也就罢,反倒呈兴师问罪之势。实在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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