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蚌转出水晶柱,倚柱而立:“嗯?”
他力气尽失,宝剑失剑气,被淳于临以日环猛然绞断。河蚌这才缓缓靠近他,他唇际血很快被海水稀释,像缕渐薄渐淡红色烟纱:“你开始,就是为此而来吗?”
避水珠防护结界被冰箭打碎,海水淹及,他开始呼吸艰难。河蚌跪坐在他面前,水色衣袂、瞳若秋月,如当初无邪:“嗯。”
容尘子用尽全力握住她皓腕,淳于临伸手去挡,被河蚌默默格开。容尘子紧紧握住她手腕,神色平静:“虽然是你有所图谋在先,但是……”他咳出缕血泉,“但是当初污你清白非所愿。今日贫道就
于临闪身避开,却将食指之间不断把玩小玩意儿随手弃于红藻之间。容尘子伸手拾起,正是河蚌足踝上那串红线金铃,上面隐隐还有血迹。
淳于临神色凝重——这个人就算只能发挥半实力,依旧让人畏惧。但他面上笑容更盛,璀璨如海中美丽珊瑚礁:“道长不必心急,凌霞海族共有祭司六人,六人共同服伺,们海皇陛下想必时誊不出空接见道长。”
容尘子目眦欲裂,急进之间,分寸渐失。淳于临冷哼声,手中日月环现:“道宗素传容尘子道长乃正人君子,今日见却不过如此。听说海族六位祭司正在轮流伺候们海皇陛下,就着急要分杯羹。”
容尘子咬紧牙关,不再答言,手下却剑剑全力施为,直欲取其性命。海中水藻被剑光搅碎,令视线不清。淳于临忙于应付,也不敢再掉以轻心,不再说话。
水中符录失效,容尘子只能同淳于临拼招式、身法,再加之心神已乱,场打斗绝不轻松。
河蚌背靠着根水晶柱而坐,宫门前打斗声她听得清二楚,隔约有两刻钟,她缓缓起身,掐指成诀,根冰锥缓缓凝结,她拈颗珍珠,又放回去,犹豫半晌,再种入冰锥里。
如此三番,外面淳于临已经开始不支,她终于放开那支种颗粉珍珠冰锥,再不犹豫。冰锥仿佛最锋利箭,无坚不摧却又悄无声息。海水掩盖它痕迹,它破水而去,箭正中容尘子心脏。
容尘子长剑被日环所困,右手制住月环,身后冰箭穿心而过,他唇际瞬间溢出缕鲜血。
淳于临靠得太近,不期然看见他目光,带着些微疼痛,他直没有回头,根本没有探究暗袭他人是谁。
淳于临略微犹豫,手中月环脱困,划过他颈项。容尘子以左手握住月环刀锋,他声音穿透这沉沉深海,像场恍惚不记得终始梦:“河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