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府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无数道门精英汇集于此。河蚌叼着个糖牛,她还在耿耿于怀,“不带我出来玩,你想带谁出来玩?”
容尘子也知道小人与女子难养,听若未闻。一路上许多人同他打招呼,河蚌气哼哼地跟在后面。
洞天府也是个大派,弟子无数。容尘子牵着河蚌,难免引许多人明里暗里偷望。容尘子一边走一边低声教育,“记住我说的话。”河蚌哼哼,不合作,容尘子又低声道,“回去给你抓腓腓。”
河蚌这才有了点兴趣,“真的?”
“嗯。”
乱蹭,“甜甜!甜甜救命!”
叶甜赶过来,见二人于雪地交颈重叠,只有河蚌一双小脚在容尘子身下蹬来蹭去。她顿时红着脸和玉骨跑开了,连何为这种二货都知道绕着道走,又有哪个真会来救她?
一年到头,道宗也要对年轻一辈的弟子进行考核,这是道门一年一度的盛会,也是给少年弟子一些扬名的机会,让秀木早些崭露头角。以往的考核都定在于琰真人的洞天府,由于琰真人主持,道门大凡有些名头的都须到场。
今年若按于琰真人的意思,本是在清虚观举行的。但容尘子虑及于琰真人身体,仍是定于洞天府。
清虚观容尘子的九个清字辈的弟子都有资格参加,容尘子也便将他们都带上,一并前往。这种热闹的地方,河蚌是肯定要去的。
正逢年头岁末,于琰真人因着身体不好,也没有迎出门外。容尘子同众人入内拜见,于琰真人虽然对容尘子带着河蚌到处晃的行为颇有微辞,但众人都在,他也没有发作。
河蚌坐在容尘子身边,小辈自然要向于琰真人拜个年说点吉利话。容尘子不着痕迹地喂了个果脯到她嘴里,“要乖。”
河蚌这回还算是合作,全程一声不吭。
于琰真人给每个晚辈都准备了红包,钱不多,也就是图个喜庆。能够亲自给他拜年问好的都是各宗派嫡传、优秀弟子,每年都是早就记载在册的。于琰真人在发的时候就发现问题——少了一个。
道宗嫡传弟子就
容尘子考查几个弟子的远行术,清玄、清素、玉骨等都是各自行走。河蚌站在容尘子的剑上,冷风直往脖子里灌。她缩到容尘子怀里,容尘子语声温柔,“待会儿到了洞天府一定要听话,于琰真人再如何也是我的长辈,最近又有恙在身,你万不可再气他。”
河蚌嘟着嘴,“那他气我你怎么不管?”
容尘子吻她额头,“要乖嘛。”
河蚌瞪着大大圆圆的眼睛,“不乖!”
“啪”。容尘子一巴掌拍在她头上,“不乖下次不带你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