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辈子,他连一张备用房卡都争取不了。
“不是说有
“忙着收拾行李。”应筵端过茶几上的马克杯续上水,“勃艮第那边的酒庄入库了批新的半成品酒,我去盯一盯,下周你别摸上门了。”
“哦,好。”岑谙对应筵时不时的远门习以为常,“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十点登机。”应筵偏了偏头,“手上拿的什么?”
岑谙将东西放到桌上:“红丝绒蛋糕,我一个人吃不完。”
应筵没听懂弦外之音似的,搁下水杯折身回卧室:“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子爱吃这些东西了?”
应筵有两张房卡,一张随身一张备用,备用的那张他一直扔在客厅的茶几抽屉里,岑谙之前帮他找弄丢的钢笔时翻到过。
备用卡放在车上或办公室显然是更保险的做法,岑谙摩挲着房卡上的烫金凸纹问应筵,当时应筵在检查助手送来的文件,回答得心不在焉:“没必要。”
暗藏的心思没有被看穿,岑谙从沙发下来,伏在应筵膝上小声索求:“你刚才夸我夹得舒服,能不能给我这个备用卡作为奖励?”
放低的文件夹上方露出应筵的眼,他双目锐利,问:“要来干嘛?”
岑谙不太有底气地说:“想多见见你。”
“忽然就馋了,昨晚回去经过蛋糕店打了烊,正好今天过来顺路买了。”岑谙随在应筵身后进房间,走了没几步就被摊在地板上的行李箱挡了道,“需要帮忙吗?”
衣柜几扇柜门全敞着,应筵站在领带架前挑选:“床头柜有抑制剂,帮我拿一盒吧,以防万一。”
“好。”岑谙应了声,又无端想起中午乌林晚说过的那番话,一个各方面条件都上乘的alpha,有什么理由要留他一个毫无用处的beta在身边一辈子?
伸向抽屉拉环的手猛然收住,岑谙分散的目光刹那定焦在柜面的那只白金边高脚杯上。
地位远不够格,阅历尚且浅薄,容貌稍显逊色,除了一副对上应筵胃口的身躯,他还能凭什么?
应筵又把文件举高了:“我要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你过来我给你开门不就行了。”
岑谙懂分寸,就没再问了,可在他心里,他始终认为“应筵要见他”和“他想见应筵”,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光是生理需求和心里渴望就差了一大截。
一年多前的事了,岑谙也不知自己怎么突然想起来了。
他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按响了门铃,等了足有两分钟,应筵才过来给他开了门。
应筵身上还是昨晚洗完澡后穿的那件睡袍,岑谙跟着他进屋,问:“应老师,你今天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