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盲品持续了将近一个半钟,两张白纸布满字迹,两人的交谈只多不少,最后alpha按铃喊来一开始备酒的omega揭谜底,双方的猜测都差不离十。
“挺厉害啊,”alpha满眼赞赏,“考过资格证了?”
结束游戏,岑谙恢复侍应生的身份,起身将空酒杯收回托盘:“没有,都是靠的瞎猜。”
“我之前来过几次了,别的侍应生可没你这本事。”alpha笑了笑,把两张纸对折放回包里,“不早了,有机会下次再来一场。”
岑谙没把这话放心上,每天来俱乐部消费的会员那么多,跟他说这话的人每个月能有好几个,也不见得谁真的兑现了那句“有机会”。
的葡萄酒在桌上一应排开,两人面前各一份纸笔,alpha倒是会礼让:“每人四杯吧,你先选。”
既然是小众酒,哪杯都不会难度小,岑谙随便选了右数的四杯。
Alpha转了下笔,终于开始刁难人:“猜品种年份产区这些太常见了,我们这次挑战陈年潜力和市场价格。”
这种交流性质的游戏很耗时,岑谙不像其他侍应生那样畏惧挑战性,只怕耽误下班时间,他悄摸看了眼手表,说:“好。”
盲品是一场对眼力、嗅觉和味觉的综合考验,岑谙在落笔记下第一杯葡萄酒的澄清度时就分了心,仅仅因为这种品酒的技能,最初也是应筵教他的。
搞完卫生更衣下班,岑谙喝了点酒,不打算骑车回去,边下门廊边低头在叫车界面输入地址。
深夜的快车不好叫,岑谙从屏幕移开眼,一抬头,与行道树下单手插着口袋正打电话的应筵直直对上了视线。
冷风掀动应筵的大衣下摆,一瞬间岑谙想的竟然是应筵有没有提前开好车子里的暖风,随即他醒悟过来他这种下意识的念头很不好,正因为他总把应筵下
曾经应筵很喜欢点他玩盲品,他那会儿刚来俱乐部兼职没多久,跟所有新手侍应生一样只磕磕巴巴说得出死记硬背的酒知识,不知自己屡屡在俱乐部的大老板面前闹尽笑话,只以为对方也是半桶水,毕竟他说什么,应筵都会轻笑着点头。
在一起后应筵就不惯他了,细致又严格地给他纠错,教他如何判断酒款信息,还必须来个品鉴总结,不能局限在“好喝”或“味道一般”这样的感受中。
而他在应筵的指引下总结的第一款酒是莎普蒂尔贝岚讴酒庄的滕干红。
岑谙熟练地倾斜酒杯观察了下颜色,在纸上写下这款他所熟悉的“深石榴红”。
他不得不使劲握紧笔杆,才不至于,bao露自己指尖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