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明天也送你上班吗,你家离公司也就二十分钟车程,我七点半在你家楼下等你。”
岑谙考虑的可不止一星半点:“还得送小愉上学,要不你去送他?这样一来我时间宽裕许多。”
应筵拽紧方向盘拐了个弯:“他肯跟我走吗?”
岑谙笑吟吟地:“跟你走或是迟到被罚站,他总得选一个吧。”
路遇十多个交通灯,车子终于在近学校路段被最后一个红灯拦住,刹停后应筵松开方向盘,庆幸天边暗色抹掉了他的手心薄汗蹭在方向盘上的紧张。
暮色未临,车子驶离炤耀大厦,导航每隔一段路播报一次剩余行驶距离。
应筵哪次不是单手控车,另一只手要么搭车窗,要么搭扶手箱,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次反常地两手握着方向盘,后视镜下两枚挂饰晃悠着相撞出叮当响,如他眼下杂念诸多的心情。
岑谙挪了挪屁股,从主副驾之间的空隙中挤进来上半身,不瞧后视镜中一双和岑愉相似的眼,偏头瞧应筵的侧脸:“紧张吗?”
“紧张什么。”应筵左右盯着路况,朝镜中瞥一眼,“早上不是还戴着新的领带么,领带哪去了?”
岑谙摸了摸自己的领口,中午从外面回来后就一直闷在办公室,不用开会不用见客户,他没那么讲究:“中午摘下来落在办公室了。”
可他忘了岑谙有一双识破细节的眼睛,耳际拂过温暖气息,岑谙扒着椅背附上来,轻轻撕开他的抑制贴。
前方就是跳动的红色秒数,应筵顾不上旁的:“怎么了?”
岑谙俯首,在那道小小的伤疤上轻啄一下:“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缓解你的紧张?”
应筵重又握上方向盘,覆住上面未消的指印。
车流松动,他可算让心思转移至前路:“岑谙,你知道吗,对alpha
应筵挺不是滋味儿:“难怪拍个照脸都不愿意露出来,原来没那么喜欢,你给我的手绳我可是一直戴着。”
像是想到什么,应筵腾出手拽了拽袖口将手绳挡住了,只露着精致的表盘。
岑谙看穿了小动作:“有本事你也别藏起来。”
应筵对岑愉的印象还停留在这小孩儿冲他引吭大叫着“坏蛋还钱”的时候,耳膜都能被击穿,他说:“省得小愉瞅见了在校门口对我大打出手。”
“放心吧,他喜欢画画看书做手工,暂时还没报过跆拳道班,没什么杀伤力。”岑谙趴在扶手箱上看手机,两分钟前严若炤给他发了明早出发去分公司的时间及培训会的具体安排,“明天最迟七点五十我就得回到公司了,你今晚接我下班,我明早还得特地早起赶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