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恒道：“主子他说宫里待着闷，出去散心
。”
王滇愣
下，“他出宫？去什
地方？”
“不知道。”充恒语气生硬道：“主子不许
跟着。”
他从小跟着主子长大，去哪儿都跟着主子，主子忘谁都没忘记过他，偏偏这次没让他随身跟着，还非让他留在宫里看紧王滇……充恒看王滇
目光愈发不满起来。
王滇皱皱眉，“那他说过什回来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梁烨这段时间几乎同他形影不离，黏黏糊糊，又时不时犯个病，让他应付起来手忙脚乱，恨得咬牙切齿，但要说他真得多讨厌梁烨，也不至于。
梁烨是另个世界里王滇，同他长得模样，喜恶习惯甚至连那些不经意间小动作相差无几，又怎可能真讨厌得起来。
只是觉得别扭。
‘从你八岁起，每月便喝上这碗，遇到人，遇到事，读过书……什都记不清，还为此落下个头疾……这般生不如死……’
‘那老太婆麻烦得很……在这里等朕回来……’
睁睁看着你……这般生不如死……”
王滇身上血骤然变得冷起来，他想起上次在梁烨从太皇太后宫里回来时，看向他那玩味又陌生眼神，却原来是已经把他给忘。
偏偏梁烨这疯癫性子让人很难察觉。
“朕昨晚也喝？”王滇问她。
卞云心抓得他手生疼，“你头疾本就难捱，月喝三碗你是真不想活！？”
“没有。”充恒面色难看道：“主子要是出什事，你也别想独活。”
王滇没理他威胁，“那他记得回宫路吗？”
“主子又不是傻子。”充恒莫名其妙地看他眼。
王滇勉强放下点心，“不如你出宫去找梁烨，这边
王滇使劲揉揉眉心。
风吹得树叶簌簌作响，他盯着地上草叶子看半晌，起身道：“回寝殿。”
他倒要看看梁烨还记不记得。
充恒打开殿门规规矩矩喊他声陛下。
殿门打开又关上，王滇看着空无人房间，转头问充恒，“梁烨呢？”
王滇张张嘴，没说话。
梁烨昨晚为什又要喝？他想忘什？
卞云心见他出奇安静愣神，愈发确认他可能把自己给喝傻，又哭大场，险些昏过去，王滇连忙让云福把人给送回去。
好不容易休沐，王滇给云福和毓英也放假，自己带个小太监去御花园。
他坐在亭子前晒太阳，梁烨种番薯和青豆看着好像长大些，周围除风声和鸟鸣，几乎找不出其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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