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过后,谢夫人没等戚秋和谢殊来问安,就去淮阳侯府。
这去,就是半天。
再回来时候,淮阳侯老夫人也跟着回来。谢夫人眼眶红着,像是光哭过样子。
戚秋见状,便没有多留,请过安之后就退下。
回去路上,山峨好奇地问,“谢夫人怎把老夫人也给请过来,可是府上出什事吗?”
谢夫人垂下眸子说,“其实若是……”
话说到半,谢夫人又住口,“罢罢,说这些干什。”
王嬷嬷却是已经领悟到谢夫人话中意思,心中凛,没敢接话。
谢夫人拨弄着白玉瓷瓶红梅,不知想到什,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殊儿生辰,瞧皇后娘娘意思是李家那个也会来,真是平白惹人晦气。”
听这个,王嬷嬷也叹口气,“李家那个就是这性子,这多年却又不见改。”
愁睡不着觉。
而今夜睡不着觉人又何止戚秋个。
月色挥洒,夜深露重,临近宵禁街上便是猫猫狗狗也不见踪迹。
谢夫人从皇宫里回来时,昏昏沉沉夜色已经落下,府上灯火也灭大半。
卸下身钗环,谢夫人疲倦地倚在软榻上,眉眼微垂,悠悠地叹口气。
戚秋叹口气,“还能出什大事,无非是生辰宴罢。”
水泱疑惑,“生辰宴即使再隆重,也值得把老夫人请过来坐镇
谢夫人咬牙,“殊儿这次生辰不仅要办,还要大办,谁要是敢在宴会上跟生事,绝对饶不她!”
王嬷嬷连忙说,“夫人放心,明儿就让下人都打起精神来,准把公子生辰宴办得热热闹闹,让李家那个眼红。”
谢夫人这才敛神色,站起身来。
可熄灯,躺在床上,谢夫人回想起前尘往事,依旧是辗转反侧。
翌日早,天还没大亮,谢夫人就早早地起身。
王嬷嬷正在里头铺着床,闻声宽慰说:“夫人放心,就算李家那个回来又如何?都过去多少年,李家也早就落魄,还怕她能掀起什波浪来吗?”
谢夫人看着眼前幽幽跳跃烛火,没有说话。
王嬷嬷继续说道:“公子马上及冠,圣旨过两日也就下来,您与其操心李家那个不如多替们公子物色物色,寻个满意儿媳妇才是。”
谢夫人勉强勾勾唇,“也想,但殊儿那孩子你也知道,喜欢有什用,也要他点头才行。那里跟秋儿样,说什都是好。”
王嬷嬷笑道:“公子虽然已经及冠,可这事却也急不得。慢慢来,总能找到跟表小姐样性情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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