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帝还在病中,声音咳得嘶哑,“他遗言,你也信?”
嘉王立即俯身作揖,“永庚虽是老师学生,却也明白,老师临终所言并无根据。”
“是啊,无根无据话,本不足为信。”
正元帝语气陡然转冷,“可偏偏就是有些人,觉得朕不公,觉得朕错杀徐鹤雪。”
正元帝在帘后冷笑。
“官家,”
殿中侍御史丁进适时上前进言道,“臣以为,他们不但是为徐鹤雪翻案,更是为张敬不平。”
“徐鹤雪乃是叛国罪臣,而他们如此罔顾事实,煽动人心,长此以往,岂不生乱?”
“是啊官家,万不可助长此风啊!”郑坚立时附和,言辞恳切,“若更多人如他们样,岂非藐视国法?”
青穹记不太全那些文绉绉话。
但这足以令徐鹤雪心头凛,他立时问道:“那个人叫什?”
“董耀。”
青穹回答。
董耀。
手替她拢拢,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便听外面敲门声响。
“徐将军,倪姑娘!你们起吗!”
青穹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
徐鹤雪立即扶着床柱起身,走过去打开门,站在外面青穹身雪气,鼻尖被冻得通红。
“怎?”
“永庚。”
正元帝忽然唤声。
丁进与郑坚这才惊觉,帘内竟还有位嘉王殿下。
嘉王坐在床沿,手中端着碗汤药,闻声便站起身。
“张敬也是你老师,”
那个为老师去代州查粮草案董耀,文端公主府校尉陆恒儿子。
连五日,官府人都在大肆搜寻藏匿董耀编纂《静尘居士文集》人,有*员,有书生,也有市井里小民。
前前后后,竟有数百人之众。
庆和殿中,翰林侍读学士郑坚俯身作揖,“官家!他们这些人私藏《静尘居士文集》在先,又以张敬遗言为训,常有聚集,臣已查明,他们之中有不少人私下里过问徐鹤雪叛国案,意欲为徐鹤雪翻案!”
“仅凭他张敬临死前番话,他们这些人就要为徐鹤雪翻案?”
徐鹤雪问他。
“出去买早饭,却撞见官兵在到处搜人!听那些被盘问过人说,他们是在搜个犯官,那个人……”
“那个人怎?”
倪素匆匆挽发走来。
“那个人私自整理已故张相公诗文,并在其中夹藏张相公遗言,还有什,供人传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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