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婉儿垂首。
武后自床边站起,锐利眸子看向裴氏,“人来?”简简单单四个字,透着股浓烈杀意。
“回太后,已经在殿上跪着。”裴氏怯声回答。
“很好!”武后咬牙说完,便领着裴氏退出寝宫,径直往殿上去。
武后走后,婉儿终是可以放肆地
婉儿紧张地竖起耳朵,她在乎这句可是。
武后也同样在乎这句可是,“如何?!”
“公主体寒,不宜成孕,否则胎儿不保,性命也难保。”太医如实交代。剩下话他实在是不宜多说,公主娇弱,驸马正值壮年,如此索求,公主只怕要伤及寿元。
武后脸色极是难看,眼底闪过不甘、憎恶、愤怒,最后在瞧见太平手腕上手印时,全部被浓烈心疼之色掩盖。
她坐在床边,温柔地轻抚着太平手腕上红印子,哑声问道:“寒症可治?”
洞房花烛那晚确实伤到,也吓到。武攸暨这莽夫,憋快个月,今晚又要故技重施,这是想要太平命!
“阿娘……阿娘……呜呜……”太平猛地抽泣两下,竟是两眼番,顿时昏厥过去。
武后彻底急,“来人!快传太医!”尾音嘶哑,谁都听得出来,武后今晚心疼公主到骨子里,也盛怒到极点。
婉儿听闻太平今晚出事,虽说今日是单日,不该她当值,可她还是忍不住来。
她直知道武攸暨靠不住,没想打这才第个月初,武攸暨竟让太平遭这样罪。她不心疼,谁人心疼?!
“回太后,此症可治,只是需要经年调养。”太医说完这句话,连忙补充,“照殿下情况看,三年之内,不可行房事。”
三年……
武后看着太平年轻脸,只要太平能养好身子,她等个三年又如何?长长地舒口气,武后挥袖道:“去给太平熬药吧。”
“诺。”太医叩拜,退出万象神宫。
武后心绪复杂,“婉儿,好生照顾太平。”
“太后。”婉儿自知必须通传,得武后允准,才能踏入武后寝殿。
武后看是婉儿,知道她与太平素来亲厚,得知公主出事,也该来看看。况且,由她照看公主,武后也安心些。
“婉儿你来,今晚好好照顾太平。”武后当即下令,命婉儿近床照顾。
婉儿趋步进来,跪在武后床边,紧紧盯着正在诊脉太医,低声问道:“殿下身子如何?”
太医刚好诊脉完毕,捻须叹,又望诊回太平苍白消瘦脸,起身对着武后拜,“回太后,公主今次晕厥,只是悲极攻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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