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下官有事要奏。”张谡是公主府医官,本来不该与武攸暨同行,可太平吩咐过这场戏应该如何演,是以他说服羽林将士,跟着驸马同入皇宫,“此事,也许与驸马无关。”
武后呼吸深沉,“无关?难不成有凶徒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潜入公主府邸,轻薄公主?”
“羽林军抵达公主府时,亲眼看见驸马人倒在床下,昏睡不醒。”张谡先陈述事实,“驸马向来对公主敬爱有加,照理说,不该有这样举动。”
武攸暨见有人敢给他
再往深处想,公主体寒事,想必就是太平上次用红纸说对策。
婉儿心疼极,想要瞒过宫中太医,殿下这些日子不知道吃多少药,才将身体折腾成这样。
“殿下你……”婉儿认真看她,她知道这些话不能问,否则今日功亏篑。
太平却笑,眸光坚定,瞳光之中只剩下个婉儿。
婉儿苦笑,这会儿心疼,就像是有人在她心房上刮个口子,又洒把盐。
覆上太平手腕,哑涩地轻唤声,“殿下……”她心疼太平,心底却生出个疑问——武攸暨素来怕死,怎会突然行事这般鲁莽?
若是今晚武后处置武攸暨,再选驸马也只能是武氏人,要拿捏那几人,可点也不容易。
倏地,太平手动两下。
“殿下你终于醒!”婉儿激动地看向太平。
太平先对她眨下眼睛,以示无恙,故作虚弱道:“婉儿……”
太平握住她手,无声唇语,“别怕。”
婉儿怎会不怕?殿下受这多罪,铺出这样个局,她定要好好把握,让武三思付出点代价。
万象神宫大殿之中,武攸暨瑟瑟然跪在殿中,不断叩首求饶,“姑姑,侄儿真没有对公主用强,你要相信侄儿……”
“住口!”武后怒喝,顿时殿上鸦雀无声。
武攸暨只觉今晚是完,他只记得自己抱公主,突然就晕过去,后来发什,他概不知。
“殿下要什?”婉儿顺势贴近太平,听她低声耳语。
“催、情药粉事……若遇机会……给阿娘敲个警钟……”太平话说得简短,婉儿却已明白,太平今晚想收拾,并不仅仅是武攸暨。
婉儿仔细想想,很快便能想明白,为何武三思总喜欢登门造访驸马,原来他跟驸马谋是这种事。
若是真让他给谋成,在武后面前可是大功件。公主有孕,可是武后直期盼大事。
婉儿只觉后怕,若不是公主今晚先下手为强,驸马与武三思狼狈为*,殿下如何防得住他们这些小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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