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空气里尚存丝酒味,他轻嗅下,头顶串色彩鲜亮花灯交织淋漓光影,落他满身,刺得人眼疼。
他扬鞭策马,疾驰出城。
桃溪村与那片竹林中间相隔条小河,折竹骑马路从蜀青城赶回来,天色已有微微泛白趋势。
马走上石拱桥,才穿进竹林,他眩晕更甚,身体疲惫无力感裹挟神思逐渐凝滞,在院门处,他下马,勉强支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入院内,步步走上阶梯,他喘息着,在视物不清境况下,整个身子前倾瞬间,“吱呀”声,那道门忽然打开。
商绒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只觉道阴影压下来,她猝不及防,后仰倒地。
折竹从檐上跃而下,胸口气血翻涌,他有瞬眩晕,险些站不住,姜缨忙上去扶住他。
“人都杀干净?”
折竹闭闭眼,勉强定神,挣脱他手。
“无活口。”
姜缨颔首应声。
剑锋再逼近,刘玄意匆匆抬刀抵挡,然而他刀锋半寸偏差,少年剑刃狠狠刺入他腿骨。
刘玄意仰面痛叫,手还没来得及将刀柄握得更紧些,少年抽出剑来,剑柄撞在他虎口。
刀脱手,摔下檐去。
刘玄意只得欺身上前,赤手空拳与少年缠斗,不消片刻,他便被纤薄剑刃刺得满掌血肉模糊,他大吼声,掌力发狠袭向少年刹那,他胸口被剑贯穿。
风仿佛静瞬,刘玄意后知后觉地垂眼去看胸前剑刃,再抬首,他吐出血来,却还赤红双眼,咬牙切齿:“你定是她与妙善野种。”
清晨冷风随大开房门涌入,卷起水碧纱帘交织乱舞,压在
“嗯。”
折竹剑锋抬,声线冷静,“将他也清理。”
姜缨顺着他剑锋所指再看眼巷口死尸,回过头来拱手称是,此时名下属牵来马,折竹将软剑缠入蹀躞带,翻身上马。
巷中响起马蹄声,姜缨瞧眼那马背上少年,看起来似乎并无异样,他随即转过脸命人来赶紧处理掉地上尸体与血迹。
夜色浓黑,折竹人骑马穿街,宽阔街道上空无人,连油布棚下小食摊也灭火。
“定是……”
刘玄意满眼怨,满腔恨,他更多呢喃被涌上喉咙血液淹没,高大身形倒下去,重重地摔在无人巷口,死不瞑目。
剑锋血珠无声滴落,折竹在檐上静立,犹如银霜月辉映照他苍白脸。
“护法!”
姜缨带着人匆匆赶来,在巷间盏幽微灯火之下,看见已经气绝刘玄意,血液染红未清扫干净积雪,无声淌出片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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