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折竹将小纸球递给她,轻抬下颌示意她。
……?
商绒只好依言将被他揉皱成纸团的信笺展开来,她也没多看,便递还给他。
“这信上之人,你可认得?”
男人腰间利刃出鞘,只与少年薄刃一抵,便被凌冽的内力震得踉跄后退,他心下骇然,当即命那脸色煞白掌柜:“快!擒住她!”
掌柜反应极快,袖间的匕首出来,立即朝商绒而去,但他才仅仅迈出去几步,便被少年转向他的剑锋刺中腿弯。
掌柜吃痛,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少年手肘重击那男人颈项,抽回的剑刃刺入他的肩背,致使男人伏趴下去,他一脚踩在男人的后颈。
“你便是……便是那夜杀我门主之人!”
以做决定,此时却仍不敢轻易答应,但又实在不想放过这条大鱼,他思忖片刻,便道,“不如两位先随我去后院稍坐,我这便去请我们东家来。”
他不知自己这份犹豫,正中了这少年的下怀。
商绒跟着折竹被那掌柜领着到了后院的堂屋里坐着,院中切药材的药童忙送上两盏茶来,热雾上浮,她只觉鼻间满是苦涩的药香。
她正犹豫喝还是不喝,身旁的少年却忽然递来一个油纸袋。
是梦石买的糖果子。
折竹俯身,将皱巴巴的信笺凑近那人。
“不认得……”男人颤颤巍巍地答。
“是吗?”
折竹冷笑,“那你说,你这条命我留来何用?”
“公子饶命!我,我虽不知,但这些生意往来的信件历来是要经我们
男人在极致的痛楚中终于记起那夜立在檐上的少年身形,当日他未曾入院,只听里头厮杀声重,便心生怯意跑了。
“天伏门的漏网之鱼?”
折竹颇有些意外地抬眉,他原以为那信笺上的印记便是那落款的那位名唤辛章的人所留,却不想,竟还是天伏门。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纸球,剑锋还在地上那男人的肩胛骨里,他腾不出手,便回头看向商绒:“过来帮我。”
商绒并非是第一回见他杀人,她勉强镇定地挪到他的身边,却不知他要她做什么。
商绒才接过来,那掌柜便跟在一中年男子身后进了门。
“容州缺药材到了什么地步,竟连镖局也改行要做药材生意?”那中年男子才一进来,便摸着八字胡打量起靠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谁知道呢?”
折竹隐隐扬唇,一双眼睛盯住他。
中年男子神情一滞,他总觉得这少年身形有些熟悉,见少年起身,他便下意识地转身要逃,岂料少年身如鬼魅,只听得剑刃摩擦金扣的冷冽声响,房门一瞬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