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石叔叔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商绒问他。
“我当然知道,我在牢内跟胡林松谭介之两个闲聊,那可是他们二人常去的地方,”梦石说着,对上两双纯澈懵懂的眼睛,他一顿,扶额叹气,“公子若真要去那里寻人,我也不好阻拦,但簌簌是绝对不可以去的,那是烟花地,是风月场,是闺阁中的姑娘绝不能去的地方!”
他昨夜才知这少年不通风月,自然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若是进去瞧了些不该瞧的伤了眼睛……梦石一个激灵,他当即坐正:“公子若信得过我,便让我去,我自有办法替你将人引出来。”
“梦石道长这般,”
折竹将一颗糖丸扔进嘴里,怪异道,“我还真有些好奇。”
造相堂堂主的手,如今门主不在,但我知道堂主他还在蜀青城中!”
男人只觉肩背血肉被剑刃更深碾几寸,他痛得难捱,忙不迭地叫喊。
“造相堂。”
折竹揉捻着这三字,漆黑的眸子冷冷沉沉,“好啊,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天伏门的产业如今都在他手中,他……他应该在城东槐柳巷的玉莺楼!”男人脸颊抵在冰冷的地面,满嘴是血,艰难说道。
“我会去找他的。”
少年眼底不剩一丝笑意,声音轻而令人生寒:“两位知晓栉风楼的手段,你们若敢事先通风报信,到时赔上的,一定是你们全家的性命。”
梦石在客栈里将煎好的药热了两三回,外头日光漫漫,雾气已消散不见,他才去将药又热了一回,终于等到折竹与商绒回来。
“什么?你们要去玉莺楼?”梦石才听了商绒说的话,一口茶便喷了出来,他连忙朝商绒摆手,“簌簌,你可不能去!”
“公子你也不能去!”他又看向那慢吞吞喝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