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无辜向来是他的拿手绝活,只不过面对的人不同,装出来的效果也不一样。
在祁竹生装出来的就是惹人心软的无辜,在外人面前装的则是让人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无辜。
林雨烟现在的心情显然就是后者。
不过她毕竟在商界游走了这么多
两人向灵堂走去。
可能是因为方才在洗手间调整过的缘故,祁竹生的腿倒是真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
到了灵堂,林雨烟以及几个夏家亲戚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人。
夏宸全当没看到,拍了拍祁竹生的肩膀让他在这里稍等,而后他自己走到灵柩前鞠了一躬。
按理来说,身为子女,父母去世是要磕头的,但是夏宸非但没有磕头,而且还只鞠了一躬。
什么他并不清楚。
其实祁竹生要是问,夏宸肯定告诉他。但他却并没有开口,一是因为他不爱过问伴侣的家事,二是有好戏看何必提前知道剧情,那岂不是就没意思了。
祁竹生站在地面上,低头收拾起了自己被夏宸弄皱的衣服。
夏宸见状想要帮忙,但可能是他的手过于不老实了,没帮两下就被祁竹生拍到了一边。
于是他只得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看着祁竹生动作,片刻之后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别说,倒是还真有一点偷情的感觉。”
林雨烟见状立刻蹙眉道:“阿宸,我知道父亲生前的时候你跟他关系不好,但是人都已经走了,死者为大,你连个头也不愿意磕吗?”
夏宸轻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大姐,我这个人比较老实,做事不太会虚与委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做不到跟某些人一样,为了那点家产还得捏着鼻子装孝顺。”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的说林雨烟虚伪了。
林雨烟被他一句话呛得一愣,回过神后面上便带了些许愠色:“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夏宸一脸无辜道,“大姐您别激动啊,又没有说您,不用这么生气吧?”
祁竹生着实没想到他能憋出这种话来,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道:“这可是你爸的葬礼。”
夏宸挑了挑眉:“那不是更刺激了吗?先生不是还写过灵堂……”
“那都是文学创作。”祁竹生写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眼下被夏宸在这种情况下拿出来说,他却忍不住感到了一丝脸热,“不许胡说,我好了,出去吧。”
夏宸笑了笑,低头搂了搂祁竹生的腰,而后在他耳边轻轻道:“先生等着看待会儿我是怎么把夏家的家产光明正大地拿过来的。”
祁竹生抬眸看着他道:“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