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来,老油条都懒得去费口舌。
“要不去陪看吧。”
几人看着主动请缨人,笑声:“好啊,元全儿才来不久,多去陪看,也更解们车马行不是。
牛马行里是几长排盖顶儿棚子,分隔成个个隔间,牛马分开圈着,牛马栏有缺口,很方便人看品相。
行里进去就是股牛马骚味,混杂着屎啊尿,味道很不好闻。但是里头人却不少,很多都是前来看牲口。
牛马都是极其重要耕作和交通运输工具,个村子里也只有上层人家才舍得,有那个闲钱买这些牲口。自然,专门以赶牛马车载人为营生另谈。
张放远也很犹豫,到底是挑牛还是挑马,他打算是套个板车,不是做载人营生,而是为专门运东西。
自己拿不定主意,想喊牛马贩子来介绍下,结果这些个懒东西,翘着二郎腿在暖棚底下都不来招呼客。
户户分日子宰猪要省多,既热闹主家又能省下些肉食消耗,何乐不为。
时间倒是闹得这些本村屠户生意寡淡许多,奈何实在是赶不上张放远能干。
张放远在外头走好些日子,少言寡语做事儿,仔细记着哪个村子养牲口多,哪户人家养多。
在哪户人家赶上饭点就吃刨猪汤,吃好又有钱挣,倒是觉得日子比在村里听闲言碎语快活多。
走村宰猪大半个月,走村子多,行远,兜里钱也越来越多,经清算,他发现竟然有千多钱,铜板沉甸,他便停工,去城里钱庄换成银子。
张放远长扯着嗓子喊两声。
“面生,像是头回来。”
“最是厌烦这种,费力介绍通也不会买,谁闲着谁过去陪着看。”
几个老油条互相推诿着不肯动,牛马不似卖猪肉,挤挤还是能买起点,大几千钱牲口,若是来个人就能买起,那车马行生意就好做。
来这头绝大部分人都只看不买,跑个好几回定下来那都是本事,便是只租赁,不少人都要跑三五回才交定金。
大包袱铜板换成小小银子,揣进兜里轻松多,挣钱感觉稳妥让他不想归家。
他也算是想明白,自己当初重生是不想重蹈孤寡老死结果,急吼吼就想张罗着成家,殊不知未立业,是难成家,又当头得棒槌,人反倒是清醒许多。
与其在村里听闲言碎语求不得亲,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挣钱上。
出钱庄,他径直去牛马行,想挑选条牲口架个板车。
“要什牲口自挑自看啊,小嫩,壮老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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