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穿厚重大衣
黑衣人走到她面前，神神秘秘地东张西望，然后飞快地拉开大衣。当然，衣服里不是他#丝#不#挂身体，而是各式各样武器：左#轮手#枪、双管猎#枪、单#发#步#枪、三#棱#刺#刀、双节棍、干草叉……
“喂！等等！
该不会真要卖这种东西吧？才十四岁，这好像有点离大谱？而且你是怎
把干草叉挂进衣服里？！”
黑衣人说：“哎呀，这可是你梦。也很好奇你怎会做这种梦。你们这儿童话故事都这可怕吗？”
他不是什军火商，而是个银发红瞳男人。女孩昨天见过他，他大谈特谈什保修条款、消费者权益……
“是你！”女孩喊道，“如果这是梦，你又为什会在这里？”
爸都会给她讲故事。每个故事都烙印在她脑海中，有《美天鹅》《聪明女巫与私闯民宅者》《神仙教母人设包装营销经典案例》。她最喜欢个故事叫作《卖军火小女孩》。
“冬至庆典前夜夜晚，天气冷得可怕。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阖家团聚。然而街头却有个瘦弱小女孩。她瑟缩在街道阴影之中，裹着件不合身棕色大衣，肩上堆满
雪花。每当有行人路过，女孩就会向他投去个求助般眼神。
“终于，有个男子在女孩面前停下来。‘多少钱买你晚？’他问。”
“女孩怒目而视。‘滚你妈，你个流氓变态。’她低吼道，‘在这条街上混还不认得老娘吗？当心老娘枪崩你小头！’
“男子落荒而逃。过许久，又有个女人来到女孩面前。两人交换个熟悉眼神。女人问：‘有什好货？’
“好吧，那们来谈谈别。关于你偷东西这件事。”银发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女孩，“问个老生常谈问题：你为什要这做？”
女孩反问：“该不会是你把供出去吧？”
“女孩飞快地拉开自己大衣，然后又连忙裹上。‘新到货霰#弹#枪，军队里搞来。只要这个数。’女孩竖起三根手指。
“女人摇摇头，表示太贵。女孩叹口气，望着她远去背影。这天直到深夜，女孩都没有卖出去过件军火。她听着家家户户传出欢声笑语，感到羡慕极。她从大衣里取出把枪，朝着天空放枪。在弥散火药味中，她仿佛看见过世奶奶面孔……”
疲倦让女孩很快进入梦乡。
她做个怪梦。
梦里她站在条冬日街道上，雪花簌簌飘落，落满她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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