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当初,能够对受害者家属说一句“对不起”,结局会不会有所改变?
…………
如今,季飞宁告诉陆鸣这一切,无非就是想替季宴琛说一句,让陆鸣不要因季宴琛的态度生气,因此和池秋产生隔阂。
对季宴琛来说,池秋是救命恩人,是他最在乎不过的朋友。
通俗一点,他对陆鸣解释道:“您可以将宴琛当作是池秋的一个……脾气较为,bao躁的‘娘家人’、弟弟兼死党那种。”
池兰雁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她满脸泪痕,咬着牙别过身。她捂住嘴,无声地哭泣。身旁的林宇明第一次那么无措,他上前安慰妻子,被池兰雁愤恨地拍开了手。
被黑暗包围的池秋得不到他们的回应,不安地动了动沉重的身体,刺骨的疼痛攀爬在他的身体上。
是季飞宁走近了,握住他的手:“池秋。”
感受到他人体温的池秋努力地笑了笑:“宁哥,宴琛是不是还在哭?”
“是。”
段时间里,季宴琛不敢见池秋,他总是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哭泣。作为哥哥,季飞宁一次次地去探望池秋,去道歉。
但他们的父亲,偏偏在家中庆幸一句:“还好不是宴琛。”
季飞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父亲则淡然地说:“池家的生意近来走下坡路了,以后你和宴琛少和他们来往。你出国留学的事项都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吧。”
这让季飞宁感到无比羞耻。
季飞宁的说法着实怪异,怪到陆鸣拿茶杯的手一顿。
“陆总,我……不太清楚您和池秋是谁嫁谁娶。言语上若是有冒犯,还请见谅。”
“没关系。”陆鸣话少,他拿起茶
“他吓坏了吗?他怎么不来看我?”
季飞宁握了握拳,半跪下来,尽量平静地回答:“他怕你生他的气。”
“啊?那你让他别哭了,我不生气啊。”池秋很善良,也很温柔。他的手明明在颤抖,却说着安慰他们的话。
季飞宁的眼眶红了,发涩到令人难受。
“池秋,对不起。”季飞宁咬了咬后槽牙,看着这么小的孩子失去了光明,难受地说,“对不起……”
季飞宁清楚地记得,在病房中,池兰雁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们季家的烂事,也敢牵扯到我儿子?拿着你的破东西给我滚,以后不许再出现在池秋面前!”
季飞宁低着头,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地疼。
是躺在床上的池秋沙哑地出声,替他解了围:“妈,您不要怪宁哥和宴琛。是我自己假装是宴琛,才被带走的。”
“……”
“宴琛是弟弟,也是我的朋友,我想帮他才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