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鸣亦是不愿意向任何人袒露自己内心的深渊,包括他的枕边人。
池秋的目光“落”到桂花树上,愉悦的音调从他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这是陆鸣特地给我种的。”
季宴琛“呕”了一声,直接把这口狗粮吐了。
“池秋,陆鸣那臭小子总是对你冷冰冰的,你还能这么开心?”季宴琛甚至怀疑池秋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陆鸣手里。
“你误会他了。”池秋耷拉下眉头,情绪逐渐低落。
季宴琛最怕池秋难过,连忙改口:“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别不高兴啊,我、我不就是希望他能对你上心一点嘛。我发誓,我不是故意针对他!”
壶往季飞宁的杯中添了一些茶水。
末了,他出声:“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而在后院,池秋少见地活跃。
和发小在一起的他,如同少年般快乐。他抓着季宴琛的手腕,特意朝前指去:“看到了吗?”
季宴琛一头雾水,他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来。前面的花花绿绿中,除了栽种了一棵不适时节的桂花树外,还有什么?
他举起四指,在池秋面前立马成了一只姓季的纸老虎。
可关于陆鸣的状况,池秋没办法对季宴琛解释。就连池兰雁那儿,也是迫不得已了,他才开的口。
事后,池秋曾多次单方面联系池兰雁,再三拜托她装作不知情。
好在池兰雁素来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她虽然生气,但终究没让池秋为难。不过,她有叮嘱过池秋:“如果是因为以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导致,那陆鸣不面对过去,这个症状大概无法痊愈。”
池秋哪会不知道,只是他舍不得去揭开陆鸣的伤疤。
他靠在座椅上,看池秋一脸春风得意,纳闷地问:“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桂花树啊。”在季宴琛面前,池秋完全换了个样子,他幼稚地嘀咕,“这么大一棵你看不到吗?”
“……”
池秋喝了一口茶,品赏道:“多好一棵桂花树。”
季宴琛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思考着摸下巴:“有什么寓意吗?难道这棵树很贵?我是记得你一直很喜欢桂花,但这棵树连花都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