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献出脑袋,任她宰割似的,宋黎压着嘴角蔓延的笑,观察两眼,他头发还挺浓密的,肯定薅不秃。
“就一下?”宋黎问道。
他故作为难地沉吟片刻:“那两下?”
宋黎低低一笑,大着胆子,直接上手去扯他的头发,力道还不小。
“哎,哎哎哎……”盛牧辞吃痛,但没躲。宋黎也是有报复的心理,开始得寸进尺。
头笑看她:“哭什么?”
“就是感动呀……”宋黎泛滥起小女生的感性,有刚刚经历的原因,她眼眶微红:“路上再拥挤,司机都会自觉避让,那时所有人都在为救一条生命而努力。”
曾经也只有那样很偶尔的情况,能让宋黎感觉到凉薄的世界还是有温暖的。
盛牧辞静静地笑了笑。
也是在那时候,他越发觉得他们俩很像,被丢弃或放弃过的小孩,对所有的爱都质疑。
凉亭下,木桥边。
一帮人刚寻到这里就看到了这一幕。
为首的许延呆了三秒,回身去赶后面一群同样瞠目结舌的兄弟们:“看什么看,没见过家,bao啊?都走走走!”
但仔细想想,他们又完全不同。
宋黎更像是冰,0度就能温暖成水,而盛牧辞大约是金属,得要多少度的高温才能熔化?
“小朋友扛不住了可以哭。”盛牧辞慢悠悠地调侃:“怎么长大了还这么爱哭鼻子?”
宋黎一眼瞪了过去,不承认自己有哭,只是眼前有一点点湿而已。
“开心点儿,”盛牧辞笑,头一低:“再给你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