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景星阑很快就发现乔镜在情绪上波动。
他猛地攥紧拳头,强行压抑住内心狂喜,装作若无其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二胡声响,伴随着全场震天叫好声,作贵妃打扮程雅蓉登台亮相。
乔镜确实不懂戏,但是静下心来,倒也从唱词中品出丝韵味。但就在听戏中途,他偶然转头看向坐在旁景星阑时,发现男人正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食指轻敲扶手,边听边跟着哼唱,注视着程雅蓉目光还颇为欣赏。
再加上今儿天冷,他出门穿件厚重黑色毛领大衣,往那儿大马金刀坐,给人感觉像极电视剧里掷千金包养戏子民国军阀。
乔镜默默地收回自己视线,不知道为什,心里忽然感觉到丝淡淡不愉快。
戏。
景星阑夹菜动作顿,立刻答应下来:“好啊。”
其实他挺担心乔镜状态。因为自乔景走后,黑发青年虽然表面看上去和从前没什区别,但是景星阑知道他心情直很低落,所以还特意给两家报社打招呼,让他们这段时间不要再催乔镜写稿,让他好好休息段时间。
原本他以为,这次乔镜出门去街上逛圈,心情会更加糟糕,没想到现在看上去,竟然还挺高兴?
看戏这种消遣事情,胭脂自然也不会反对。
义演结束后,便是公开募捐环节。
乔镜和景星阑两人加在起,共捐快百银元,台上程雅蓉在听说这件事后,不禁抬头望向二楼方向,朝着景星阑露出个浅浅微笑,双手合十,深深鞠躬。
乔镜刚平复好心情又泛起波澜。
虽然知道程雅蓉站那个角度,大概率是因为没注意到自己,但是在听说这位还邀请他们去后台叙时,这种不愉快又像是泡泡样,咕嘟咕嘟地从他胃里冒出来。
他又疑惑又难受,因为乔镜甚至都不明白,这份不愉快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
因此,在周六下午时候,他们三人猫便从家中出发,坐车来到城东戏园子。
景星阑定是二楼楼座,在台上人开嗓前,他还坐在座位上,低声和乔镜讨论这次他们要捐多少。
乔镜之前就已经把《五十六》全部稿酬捐给京洛大学,这段时间他也没有再继续写作,因此囊中羞涩算不上,但口袋里也肯定不比之前富裕。
不过,他还是捐整整三十银元。
尽管这点钱对于造架飞机来说是杯水车薪,但这几乎是他现在全部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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