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很有道理,婚姻事,理该有始有终。
魏曕便举起手,道:“父皇在上,托您之福,儿臣得娶贤妻殷氏,儿臣甚喜,誓与之白头偕老,不纳旁人,若……”
殷蕙立即拉下他手,这样就够,不必再说些不吉利话。
就是,殷氏殷氏,不太好听。
“父皇面前,怎好称你闺名。”
殷蕙摇摇头,笑道:“就海棠吧,挺美。”
魏曕微微低头,暮色四合,她明艳脸却仿佛散着发层柔光。
魏曕便亲上去。
殷蕙给他亲会儿,手慢慢攀上他肩膀,在魏曕亲到她耳畔时,殷蕙忍不住问:“将来大臣们要你选秀,你会如何?”
魏曕笑,轻轻咬她耳垂:“早跟你说过,有你足矣。”
吃过晚饭,魏曕牵着殷蕙手,在金灿灿夕阳里去东六宫澄心殿。
澄心殿便是曾经燕王府东六所之中澄心堂,也是魏曕与殷蕙最开始家,先帝将这里修成钟粹宫,魏曕登基后,改为“澄心殿”。
因为新帝家经常会来澄心殿坐坐,宫人们便每天都将澄心殿打扫得干干净净。
曾经澄心堂院子里种两棵槐树,修建皇宫时工匠们这那两棵枝繁叶茂槐树移到别处,换成两棵海棠。
暮春时节,海棠花开,粉灿灿。
解释完毕,魏曕再次亲下来,对着她耳窝唤声“阿蕙”。
婚后多年,其实魏曕很少唤她,就是要亲密,直接做就是,沉默中燃起灼灼烈火。
听得少,殷蕙也怪别扭,笑着堵住他嘴。
冰疙瘩喜欢,在心不在口,她都知道
“父皇都不能勉强做事,大臣们更不能。”
温热气息,甜蜜话语,殷蕙像喝碗桃花酒,心里又甜又醉。
开玩笑也罢,试探他也罢,殷蕙眸光流转,举起他手道:“你向父皇发誓,就信你。”
魏曕抬起头,看着她。
殷蕙哼道:“是父皇让你娶,所以你说要只守着过辈子,也要跟父皇报备声。”
“刚嫁给你时候,就觉得槐树太沉闷,不如花树好看,却也不敢跟你说。”坐在次间榻上,殷蕙趴在魏曕肩头,对着院子里海棠树回忆道。
魏曕捏捏她手:“就算你说,那时候也不好改动,最多再移两棵海棠种到后院去。”
那时候,他还从父王嫡母手里领月例过日子,不好乱花银子。
殷蕙明白,燕王府规矩多,这规矩也同样束缚着魏曕几兄弟。
“喜欢海棠吗?不喜欢,可以换成别。”魏曕也朝窗外看眼,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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