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今雪侧头与他对视,不冷不淡:“我早就说过不要对我抱有期望,是你自己不信。”
夏真鸣捏响了手中的易拉罐,“你管我?就当我当时眼瞎了行不行?被你这张脸给糊弄了过去。”
廖今雪没接,对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生出一丝厌倦,把快燃尽的烟头按在栏杆上碾灭,“你那天和他说了什么?”
“当时不要听,现在才知道来问?”夏真鸣掀了掀眼皮,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笑廖今雪还是觉得自己可怜,“唯一的机会你已经错过了,不告诉你。”
廖今雪没有坚持要一个答案,自顾自说:“他是什么反应?”
的酒,“你和那个许戚有过吗?看不出来你现在喜欢这样的。”
算不上刨根问底,但能听出里面明晃晃的试探。廖今雪捻了捻指尖的烟,避重就轻:“你以为我喜欢什么样的?”
“最起码不能比我差吧,不然我要不甘心的。”夏真鸣拿玩笑裹着真话,愿意装糊涂的人笑一笑也就过去,话有时候不能说得太开,会失去半遮半掩的魅力。
可廖今雪没选择这样做,他扶着阳台边沿的栏杆,掌心下的金属已经被溅进来的雨抹上一层水,湿哒哒附着皮肤,很不舒服,他有一点理解为什么许戚讨厌雨水,“所以你有不甘心吗?”
夏真鸣怔了一下,别过脸说:“换你被甩一次,我来问你这句话怎么样?”
“没仔细看,感觉快要哭了吧,一副心碎到不能呼吸的样子,搞得我差点要折回去安慰他了。”最后一句话当然是玩笑,夏真鸣用余光瞟向廖今雪,“他那副样子,哭起来反倒比正常时候更顺眼。”
的确。
许戚那张脸,很难在想到的第一时间
“被甩的是我。”廖今雪纠正,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夏真鸣快笑得直不起腰,这回夹杂了赤裸裸的讽刺:“是啊,你不回短信,不接电话,我急了五天差点就要报警,结果短信突然来一句在复习考试,潜台词不就是‘我想分开但我懒得提’,所以逼我来做这个坏人吗?”
廖今雪没为自己辩解,用了和当时相同的答案,也是实话:“我那段时间在准备转专业考试。”
夏真鸣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地面对这段多年前就宣告结束的关系,可是廖今雪一成不变的冷漠还跟从前一样,总能轻易地挑起他的怒火。
他冷笑了一声:“我没有说你骗我,但我们那时候在交往,是情侣,你明白情侣这个词的意思吗?你再忙,还能24小时不吃不喝就躺在书堆里面?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你只是不在乎这段关系,换谁都一样,和你交往真是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