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哥没想到他如此痛快,时竟拘谨起来:“……是关于小瑜事。”
张信礼从他开口那
林瑾瑜看他眼,目光很漠然,不理他,小堂哥见状,说:“要不你休息,守会儿吧,他暂时应该也不太想跟你接触。”
恶人是张信礼做,这是无法改变事实,小堂哥搭住林瑾瑜肩膀往房间走,林瑾瑜没反抗,跟着他走。
张信礼停在原地,看着他们逐渐离他远去,看着门开又关上。
窗外枯树已发出新芽,但枝桠间仍未见飞鸟影子,这是个寂静春天。
片刻后,小堂哥出来,道:“他说要个人待着。”
这个夜晚在令人窒息静默中过去。
他们回家时,屋里堆乱七八糟破瓷碎碗、筷子都已经不见,大概是那对情侣收拾,小堂哥拎着堆大包小包,边放边道:“香蕉、苹果、菠菜、酸奶都买点,鱼不好挑就先没买,你们要吃时候自己看着办。”
“……知道,”张信礼面朝着他,眼睛却看向林瑾瑜:“麻烦。”
林瑾瑜已经十四个小时没说过句话。
所有激烈急性反应已经消失,他不再表现得激动,不再大哭,不再大声控诉谁谁,也不再在别人接近他时候表现出强烈排斥,可也不再展露出任何积极情绪反应,连假装都没有。
“就让他待着吧。”
林瑾瑜情绪不好时候总想个人待着,过分强硬地强迫他跟人交流只会适得其反,张信礼说:“你是回去,还是在沙发上睡会儿,或者借浴室洗澡。”
小堂哥晚上脸也没洗,牙也没刷,活像个野人,他抓抓头发,斟酌片刻,开口道:“不,你……现在有空吗,想跟你谈谈。”
整夜折腾,张信礼应该也很累,小堂哥怕他推辞,道:“就会儿,不会占用太多……”
“坐吧,”然而张信礼半个推辞字也没说,转身坐,朝对面沙发示意下,言简意赅道:“说。”
无论问什都不回答,他就好像变成某种情绪黑洞,不向外投射任何物质。
“生活上能准备也就是这些,”小堂哥说:“你联系上他什朋友吗?”
“还没,”张信礼说:“……等会儿联系。”
“最好尽快,”小堂哥把东西放地下放地下,放冰箱放冰箱:“多聚聚多玩玩,别想不开心。”
张信礼点头,转过身,手轻贴在林瑾瑜后背,想引导他往房间走——老医生说养成规律作息,保证充足睡眠很重要,昨天谁也没睡好,他问林瑾瑜要不要先睡个午觉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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