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带点训斥意味话语,可张信礼听在耳朵里却没半点生气意思,反而觉得温暖:“走得急,”他小声说:“想快点见你。”
原本正胡撸着狗毛林瑾瑜差点把手指戳进小狗眼睛里去,还是狗痛,叫声,才让他回过神:“嗬,”他没什情绪地道:“你什时候变这直率。”
张信礼淡淡道:“怎想,就怎说。”
话是好话,可……林瑾瑜心想:嘶,真不习惯。他向伶牙俐齿,这会儿居然有点不知道怎接,只岔开话题回到先前,说:“那你晚上睡床板?只有条多毯子,算,借你。”
那条印着太空人毛毯张信礼曾无数次见他盖过,灯光昏暗客厅里,林瑾瑜曾盖着它靠在沙发扶手上看书,他神色慵懒,只穿着条内裤,毛毯下腿颀长。
“晚上你睡那间房,”大概是看他许久不说话,林瑾瑜以为他是有跟住宿相关问题想问又不知道这问,于是交代道:“假期房租便宜就整租,幸好,不然你只能把狗留这儿,自己去住宾馆。”
意思就是,如果只有个房间,他宁愿赶他出去,也不愿意跟他睡个空间里。
张信礼对此有心理准备,但仍难免失落,他掩去,说:“那房间没铺盖。”
周辉已经退租,该带走当然全带走,什床单被褥,通通没留下,林瑾瑜没想到这茬,道:“忘……宿舍倒是有多套,可现在已经封校。”
他们系早考完放假,除申请假期留校集中到对应宿舍楼去住宿之外,所有宿舍楼大门紧锁,卡也暂时消除进入权限,压根进不去。
无论回想多少遍,那个画面都让人很有冲动。
“瑾瑜……”张信礼想说这个季节条毛毯怎够,可林瑾瑜已经回身去柜子里找给他,并附以‘此议题终结,端茶送客’手势,他只得接过,转身走。
……
入夜,林瑾瑜房里棉被、厚床单应俱全,窗外
没铺盖是件挺麻烦事,林瑾瑜觉得棘手,张信礼却有丝高兴……尽管不太厚道,可他心里确实生出丝不正常窃喜。
“你……”狗在他胳膊间钻来钻去,林瑾瑜上下打量张信礼番,见他穿得单薄,道:“穿这薄,想叫你盖个衣服都没戏。”
屋里有地暖,要是有厚衣服,勉强也能凑合,可张信礼那身……还是算吧。
“已经穿厚,”他说:“在学校不冷。”
“这儿冬天跟你那儿冬天能样吗,”林瑾瑜说:“多想点事,狗东西不知道带就算,自己衣服也不知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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