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瑜猛然抬头看向门口方向:“……干什?”
“瑾瑜,”张信礼声音好似有些哑:“真很冷。”
不冷才怪,就算有地暖,条毛毯肯定也是不够,刚才梦里彻骨寒意仿佛仍残留在林瑾瑜身上,那真是种万般难捱感觉。林瑾瑜听着张信礼声音,总算切实体会到什叫“心乱如麻”。
“要不你……把你衣服都盖上,”他隔着门喊话,试图自欺欺人地提出些明知没什卵用建议:“要……你抱着狗睡?”
狗确实很温暖,抱着像抱个小型热水袋,假如他们此刻在野外,陷入挨冻绝境,这倒也不失为个好方法,然而这可是在文明社会居民房里,先不说那山里小狗多久没洗澡,又不是人人都愿意像对待家庭成员样对待宠物,建议人家跟狗起睡多少有点冒犯。
月明星稀,他躺在床上,在地暖加持下别提有多舒适暖和,可不知怎,却怎也睡不着。
虽说有地暖又有毛毯,可北方已是深冬时节,到底会睡不好吧。
狗跟着张信礼睡去,房间地板是瓷砖,会不会冷?
林瑾瑜紧闭双眼侧躺着,如今考研压力去大半,开题报告也写完,毕业论文是开学后事,暂时无事身轻。他很想快点入睡,也觉得自己没理由再心事重重,应该快点入睡,可就是睡不着。无数乱七八糟、有没念头走马灯似从他脑子里闪过,就跟幽灵似,赶都赶不走。
正是西北风肆虐时候,来自蒙古-西伯利亚高原气流又干又冷,天气预报说半夜又有雪……林瑾瑜裹着温暖被窝子,脑子里片纷乱,也不知这样想多久,他渐渐有些迷糊起来。
“……”还好,门外张信礼声音没听出生气:“它出生就没洗过澡,整
应该已到夜半,窗玻璃上都结层白气。林瑾瑜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好似做个不大真切梦,梦见自己到北极,到处白茫茫片,好似有千斤巨石压在天空上,连空气都是沉滞。风声很大,好似某种怪鸟尖啸,他心里空荡荡,还被企鹅追着叨……嗯?北极好像没企鹅啊。
与现实相悖场景让他猛地惊醒,窗帘没拉,夜色下点点白絮飘落——真下雪。
这是最近个月以来最寒冷夜晚,林瑾瑜猝然从床上坐起,胸口沉重起伏着,纠结跟矛盾淹没他。
“嗒、嗒、嗒。”
忽然,就像响应他心里矛盾似,紧闭着房门传来三下有节奏敲击声。狗显然是不会这有礼貌地敲门,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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