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礼想说“好,你们先谈”,然而还没说出口,林瑾瑜已道:“不,妈,们是家人……如果你还当是家人话。们三个得起,谁也不瞒着谁,或者……你还是无法接受,们也可以走。”他身上发生每件事都和张信礼有关,无论妈妈是要问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张信礼都并非旁观者。
听“走”这个字,林妈妈忙说:“不不不……只是……还没想好应该怎……小瑜,过这久,你都已经毕业,相信你不是时头脑发热。”
“是,妈,”林瑾瑜回道:“……承认,当初还年轻,想法确实不完全成熟,可是,人都是爱着爱着才逐渐成熟吧。”
林妈妈尝试道:“你现在也很年轻。”
“如果‘不年轻’标准是必须和母亲同样年纪话,那确实永远是年轻。”林瑾瑜道:“妈妈,就算四十岁,在你眼里肯定还是晚辈。你是多少岁和……爸结婚?二十四?而已经二十三岁。”
关系好并不能改变张信礼能得到去上海读书机会全靠林怀南事实,也不能改变他在别人家白吃白住事实,因此整个高中时代张信礼都很谨言慎行,不敢收林妈妈给他买东西,写完作业会主动帮着做些家务,并在林瑾瑜和家里闹矛盾时帮他父母说话。
林妈妈曾经欣慰于张信礼出现,有他,小瑜看起来很开心。她怎也没想到,多年以后,林瑾瑜会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他们是对爱人。
爱人?怎可能。
张信礼察觉到她目光,林妈妈尚未就他存在表过任何态,他想目前自己还属于外人,不大方便多说话,便没怎说话,把空间留给林瑾瑜母子。
林妈妈说:“抱歉,小张,刚刚……太惊讶,没顾得上其他,还没跟你打招呼。”
他说:
“不……您客气,”张信礼有种受宠若惊感觉:“……没关系,你们先聊。”
虽然双方大体保持基本礼貌,即使败露那天,林怀南也只是把怒火和痛苦发向自己儿子,而没对他动过手,但张信礼心里明白,作为父母他们肯定是排斥自己,觉得林瑾瑜变成这样是被自己带坏。
“是‘们’聊,”林瑾瑜说:“想,刚刚话已经说得很明白说。”
他情绪已完全稳定下来,甚至让人很难想象那个在来路上又悲又怒,宛如真疯子人跟现在这个林瑾瑜是同个人。
“明白,小瑜,”林妈妈道:“妈妈也没说什,只是想先问问你近况……们能先单独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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