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以此作为招惹他的惩罚,顾鸣生无声拒绝了我的投降。
半晌过去,稀薄的空气才逐渐得到平衡,我按着被咬破皮的下唇,慢慢平复呼吸。顾鸣生的胸膛上
又是我最为熟悉的玩笑混杂情话,不着边际又格外深情,好似哪个都不是,但又哪一个都有关。
我想了一会,认真问他:“我们是朋友吧?”
他没有犹豫地答道:“当然。”
“那要再试一下吗?”
顾鸣生的笑容少有地停顿了一霎,“什么?”
丝浅浅的疑问,像是用上挑的语调发出一声慵懒的‘嗯?’。
沉寂少顷,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车里缓缓响起,或许还夹杂一缕少到难以察觉的轻晃。
“你上次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失态或是停滞,完美的几乎像是戴上一副假面,唯有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微收紧,快得像是幻觉。
“什么话?”
我不想去解释,伸手直接扯过顾鸣生的衣领,将唇印了上去。
算上前面三次,这已经是我与顾鸣生第四次接吻。他的上唇很薄,和他这个人一样薄情得很,含住时却软而温热,我禁不住垂下眼,将舌头探了进去。
顾鸣生身体有一瞬间僵滞,这个认知让我心底升起一股类似于报复成功的幼稚想法。只是还来不及沾沾自喜一会,耳边的呼吸便骤然变得沉重。他按住后脑将我抵在了副驾驶座上,低调沉木香味伴随侵略性的吻将我桎梏在逼仄一角,舌搅着舌,唇揉着唇,是撕咬,是博弈,也是吻。
这不像他平时刻意展露的温柔无害,反而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惊心掠夺,如,bao裂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每一滴都夹着势如破竹的野心。我逐渐有些喘不过气,唇上传来一阵阵的麻,可当我试图推开他时,身上的力道却纹丝不动。
“唔顾,顾鸣”
我不予理会他的装傻,直直注视他的双眼,“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半晌,低不可闻的一声轻笑传入耳膜,我听见顾鸣生说:“难道除了玩笑,我就不会说真心话了吗?”
这句话让凝滞的气氛流动了那么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他垂下眸,缓缓开口:“小曜,很多话都是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时间和面对特定的人时,才会顺其自然地脱口而出,如果你要问我当时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也答不上来。”
话音落在耳边,我几乎要笑出来,“顾鸣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发言很像渣男吗?”
他扬唇一笑,并不在意这句带着些嘲讽意味的反问,看向我的眼底闪着细碎的光,“是吗,那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