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那晚,陪蒋秋时留在家里,出于考虑没有选择出门。他身体已经禁不起点折腾,从医院回家路上吹点冷风,后面两天就发起低烧。原本想陪他再去次医院,没有说服蒋秋时。
关上门走进去,拿过椅子坐在他床边,“说完。”
“严重吗?”
动动唇,瞬间想要找到其他更缓和话语欺骗蒋秋时,可是对上他清冽双眼,这些念头全都缓缓沉下,“医生说是癌细胞骨转移,需要化疗。”
蒋秋时像是早有预料,垂眸安静几秒,“等过两天就办理出院。”
“蒋秋时,医生说,想要缓解病症只能住院化疗,吃再多药都没有用,”极力压下紊乱呼吸,几乎带些央求,“你为什不肯试试?”
起初没有任何异样,当发现不对劲时,蒋秋时已经连走动都变得艰难。
他仍然是那副平淡表情,掩去所有波动,只有将声音放得很缓很轻,每下呼吸,都微不可闻地颤动。
“林曜,胸口好像有点疼。”
他口中‘点疼’,换来直接倒下,住进医院结果。
“癌细胞已经出现骨转移,如果再不住院化疗,后面时间不多,”医生解释完,摇摇头,“要是病人不愿意配合,们也没有办法。”
他安抚似握住发冷手,掌心其实比还要凉上几分,好像轻轻折就会断,“林曜,已经做好决定,不会再改。”
紧紧扣着自己肉,不让声音泻出狼狈哭腔,“可是不想再看你这样痛苦下去……蒋秋时,害怕。”
“治疗只会将痛苦延长,”蒋秋时望着,沉缓声音像是来自很遥远地方,“林曜,当你再看见发病时候,就在心里告诉自己,马上就会是解脱。”
他马上就可以解脱,但是呢?
蒋秋时只在医院住两天,医生这回没有再委婉地劝阻,而是直接把最坏结果告知蒋秋时。听完所有,他安静半晌,答案仍然和开始样。
这些话清晰涌进耳里,挤压着心脏,听见自己声音在说:“吃药也不行吗?”
医生说:“药只是辅助,不化疗不手术,这样下去就算神仙来也无力回天。”
蒋秋时穿回那身病服。他躺在床头,紧闭双眼,黑发静静垂在耳侧,脸色白得像是张纸。
窗外阳光很好,照进来,却没有临到蒋秋时身上。推开门看到这幕,医生那番话又重新席上心头,敲击着耳畔。
他似乎被动静弄醒,眼睫颤颤,睁开眼时露出点柔和,“医生说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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