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就像是真诧异那样,语气还带着委屈,“秦王这话却是有些偏颇,寡人不过是按例做事。当然……既然您和母后,都觉得这法子太过狠厉,那也就算。”
话罢,正始帝突然看着那些跪倒在焦氏身后宫女,平静地说道“当时,焦氏是怎点火?”
桃红是离得正始帝最近宫女之,她牙齿打着寒颤,膝盖陷在雪里,阵阵发僵,“……陛下,当时奴婢正在门外挂灯笼,其他几个宫人,也都被焦
太后心里翻涌着苦涩味道,皇帝果然半点都不在乎大皇子,不然就不会这样将他颜面踩在脚下。即便焦氏犯再大过错,如果皇帝用宫人法子惩罚焦氏,即便她能活下来,可大皇子便永远都抬不起头。
世人都会记得,他有个卑贱不堪母亲。
“皇帝,焦氏有错,若是要罚她,哀家定然无二话。只是……这本就是家事,何必在诸王面前闹腾?”
太后到底说得婉转些。
诸王在心里拼命点头,除寥寥几个,都异常想离开这里。
压力要将焦氏拖走时候,太后车驾急匆匆赶到,打断这动作,这让盖烈心里狂喜,猛地往后退步,跪下去。
装作什都不知道。
……除秦王和太后之外,其他人,全都跪倒下去。
皇家中人,再是蠢笨不堪,却也不是真蠢。
那或许是伪装,或许是真性情,可是他们总有种与生俱来预兆,仿佛是血脉里警告。
正始帝甚至笑,“母后,您难道忘吗?今晚上,本就是家宴,诸王与女眷,本就是家人,不是吗?”
“家人”这个词语出现在正始帝嘴边,让身后刘昊不自觉打个寒颤。不论这词原本是什意思,可眼下,它绝对不是最开始含义。
太后语塞,看着跪倒片“家人”,再看着他们绝望模样,不由得头疼起来。
“陛下。”
秦王声音就好像被什东西磨砺过般,甚是扭曲沙哑,苍老声音却透着无比怨毒,“您是当真要践行您恶行?”
正始帝露出獠牙那瞬,无比威慑几乎压垮他们脊梁。
秦王站得有些摇晃,他看起来不太舒服,可是他盯着皇帝脸色却异常扭曲,仿佛被激起什狂涛怒海。只是正始帝在刺他几句后,却又不理他,转头看向太后,淡淡说道“母后,焦氏突然发疯,按例处置,您没有意见吧?”
太后掌管后宫数十年,如何不知道皇帝按例,是什意思?
如果是旁,太后肯定不会插手。
可是唯独这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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