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气闷片刻,鼓着劲说道“陛下,您还有什不知足?”这话是逾越身份,本不该由他来说。
可是莫惊春不想忍。
公冶启双手被绑在身后,迎着浅浅灯光抬头,看着莫惊春。
本该势弱人,锋利眉眼却怎都压不住那显而易见疯狂恣意。他看着莫惊春眼神,就像是寸寸舔舐粘稠阴暗,让人触便头皮发麻。
说话,做事,却是截然相反,仿佛正在撕扯着陛下,让他言行显得相悖又排斥,极端而不同。
莫惊春猛地站起身,有些头晕目眩。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动作时候,居然是屏住呼吸在做事。
而他身体,因着连日低烧,已经有些虚弱,这太过迅猛地起身,也让他有些晕沉沉。
莫惊春顿顿,重新坐下来。
他并没有故意让自己远离公冶启,但也没有凑得很近。
和以往表现来看,陛下或许处在情绪较为,bao躁时刻。
公冶启变换个姿势,沉默片刻后,他说道“捆住寡人。”
什?莫惊春茫然地看着陛下,觉得自己是听错。
但是公冶启闭上眼,重复遍,“不捆住寡人,夫子不会安心。”
莫惊春被这话击中心中隐秘,既羞耻又诡奇。他羞恼于自己害怕畏惧面,却也不得不承认,陛下话确实有些道理。
公冶启“夫子,您这话,却是错。”他总喜欢称呼莫惊春为夫子,在平时交流中,在朝臣针锋相对时,在床榻缠绵处……每次呼唤,都像是独特存在。
子卿,是莫惊春表字。
可谁都能
刚才莫惊春是用自己腰带捆住陛下双手,眼下他衣裳有些不雅,他只能勉强用手扯住,不至于那失礼。
他在心里嘲弄声,都到这时候,他居然还在想失礼不失礼问题?
这天底下,他莫惊春怕是头个敢捆住正始帝人。
“寡人想要夫子。”
冷不丁,公冶启开口,“如果夫子不捆住,怕是有些压不住这疯狂。”
他不畏惧和正始帝对抗,却是害怕……那夜再现。
莫惊春缓缓起身,那轻巧靠近模样,如同颤巍巍落在花瓣上蝴蝶,轻巧翅膀扑闪起来,却让注视人都有些害怕。
仿佛个不经意呼吸,就会吹走那只可怜又纤细蝴蝶。
而他,再找不到第二只这样漂亮、纯粹蝴蝶。
公冶启主动将双手背在身后,任由着莫惊春在背后捣鼓,好半晌,将陛下双手束缚在身后,如此来,就算他想要再发疯,也只剩下双脚可以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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