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启“寡人很高兴。”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粘稠黑暗,像是沉淀在他眼底,看不出他高兴。
莫惊春叹息声,想想,最终还是往陛下身边靠靠,在两人只差个拳头距离时,他发觉陛下神情已然从深沉黑暗,下子跳到快活喜悦。
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模样,可当真实在。
他倦怠地说道。
正始帝还要什?
莫惊春还能再给什?
莫府,家人,还是他亲近友人……这些都是莫惊春珍贵之物,是决然给不出去东西。
公冶启“您为何不肯跟寡人完婚?”
这称呼他。
唯独夫子,便有不同。
无人敢于称呼莫惊春为夫子,这天底下,又有哪个,敢于和正始帝并排做学生?
他裂开嘴,“您应该说,为什,寡人从来都不知足。”
——“从来。”
莫惊春在心里嘀咕,却不敢说出来。
公冶启重复遍,“寡人很高兴。”
这回,他脸上挂着笑意,“因为,夫子永远都不会再离开寡人。”他两条胳膊都不能动,于是只能用眼神暗示,如果他能动话,他会将手掌贴在莫惊春心口,“愧疚,会让夫子失去逃离想法。”
莫惊春慢吞吞地说道“就算在那之前,臣也没有离开
莫惊春忍耐着说道“因为那不可能。”婚礼……他从未想过,这会在自己和陛下之间出现,若是当真如此,莫惊春又算是怎样异类?
公冶启奇怪地偏头,那样动作,让他竟有些懵懂童稚,“您为何要抗拒?这不会带来任何变化。”
莫惊春眉头紧蹙,沉默着不说话。
公冶启似乎没等待莫惊春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寡人清楚,在夫子心中,除开寡人之外,还看重着许多东西。不管是家人,友人,还是整个莫家名声,这些都远在你安全之上。从前,寡人或许是在后并列,但在谭庆山出事后,您因着对寡人愧疚,已经无法再做到等闲视之,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寡人前行几步……”
“陛下……”莫惊春即便是情绪压抑,但也忍不住好气又好笑,“这是什奇怪说法?”
陛下这说。
莫惊春手指下意识轻弹起来。
他说不好那是怎样种感觉,可他不自觉,还想撕扯着脖子上白布。
仿佛那圈圈缠绕起来庇护,却更像是束缚,无声无息间将莫惊春拖入黑暗沼泽。
“您还想要什?”莫惊春平稳地说,心里冲击和面上沉静截然不同,“您该知道,臣能给,就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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