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少年探花呀,那是多春风得意。
不管是朝廷内外,文武百官,都认为莫家要再出个皇帝跟前近臣红人,可是不到两年,风向旋即变,与莫惊春同入翰林院状元和榜眼早早就离开外派,唯独莫惊春却直坐着冷板凳,毫无出头之日。
“小儿啊,你或许觉得,如莫惊春这样生涯,已经比你不
秦大夫回头看着在光暗交界处少年,他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被砂砾滚过,听着有些嘶哑。
这是个饱经风霜人。
秦大夫忽而有这样感触。
即便他年纪还这小,可是吃过苦头,或许比不知多少年长人还要多。这让秦大夫忍不住开口,叹息着说道,“如果这京城中高官,有谁要比得上莫惊春善心,想也是没有几个。”他笑下,“除非,你硬要拿许首辅许伯衡来比话。”
成卫忠尴尬地笑笑。
口有些难以愈合,再个不小心,就容易崩裂。
等秦大夫出去又回来,才搀扶着少年吞服药散。
许是那药散真有用,隔段时间,他静坐会儿,成卫忠真觉得自己不再咳嗽。
那让他从窒息般咳嗽逃出来。
他闷闷地说道:“多谢大夫。”
从他反应来看,他知道许伯衡是谁。
秦大夫走回来,在成卫忠身旁坐下,借着那灯笼光芒,这小小屋内还是足以看得清楚。秦大夫清清喉咙,苍老地说道,“在莫府做好些年,从年轻时候,就直为莫府做事,他们府上病症,多数也是在治。
“记得,那是莫尚书才十几岁时候,莫家现在这两位大将军已经奔赴边关抵御异族,莫府就剩下莫惊春个,还有位已经去世老夫人和如今莫大将军妻室,整个莫府压力都抗在他人身上。
“莫惊春在这样压力下,短短三四年,在十八岁时候,考中探花。”
秦大夫眼神有些迷离。
秦大夫乐呵呵地说道:“那可不能谢,帮你治疗钱,还有你留宿在这里费用,那些全部都是莫府早就交好。你就当做是在为莫府办事罢,可不是好心救你。”
成卫忠沉默,跪坐在床板上不说话。
如果秦大夫救他,不是因为好心话,那莫府……不,是莫惊春救他,难道就是出于好心吗?
秦大夫并没有在乎成卫忠沉默,他给成卫忠留下碗清水,以防他大半夜要起来吃水却找不到地方,然后这才不紧不慢地提着灯笼要往外走。
成卫忠忽而说道:“莫惊春,便是个好心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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